“自然知晓,只是一时忘了而已。”杨怡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忙将话题转开。
“听闻县太爷喜好金银财帛,姓钱的敢明目张胆得让人在城里干这勾当,铁定与县太爷脱不开关系,不知员外您可有好主意。”
惹个富商还有李员外在旁挡着,直接惹毛县太爷,那不是成心找死吗。
“自你于奇麦斋前同个老婆子争吵,全县城的人虽不认识你,但我与奇麦斋的关系不过片刻就传到县老爷耳中。近几日亲身拜访,给我施了不少压力,威胁我将你的身份抖出,看样子他打起了奇麦斋的主意,我只能来劝你小心为妙。”
李员外长吁短叹的,将杨怡也搅得心绪不宁,暗自发愁。
她跟县太爷的老婆们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夫人。
受了气的杨凤,顶着个大花脸哭哭啼啼得在路上发牢骚,甩着袖子在院落的秋梅上狠狠砸去。
沁儿前两日当她的出气筒,被打得头都破了,正躲在屋内休养。杨凤只得对些花花草草出口恶气。
“娘家有人罩着怎么了,眼睛长到头上去算什么,有能耐原地起飞啊!都是群势利眼,居然敢看不起本夫人,呸,跟杨怡那贱人一个德行,都是骨子里头发贱!”
杨凤骂咧得踢着路边石子,不自觉绕过自己的厢房,直朝长廊深处走去。
“你个小浪蹄子,把老娘的东西还回来,看今个不打死你!”
“凭什么说是你的,写你名字了,还是你叫它一声能应你?”
尖利的叫骂声在小院子里骤响,还配上几声陶瓷落在地面的声音。杨凤脚步一顿,才发觉眼前是陌生而荒凉的景象。
“本夫人怎么走到偏院来了,真是险些丢了身份,晦气死了!”
杨凤冲院中几个互相追逐的身影撇撇嘴,高冷得昂起脖子朝原路走去。
都是些入不得县太爷眼睛的废物罢了,连个男人都伺候不好,还能指望她们做出什么好事来。
“你们在抢东西啊,是不是该有我一份,哈哈哈,别跑啊,都是我的!”
身后吵闹声又混进个女子癫狂般的尖叫,杨凤心内的得意更盛几分,腰板又挺了挺,眼皮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咦,这有个没见过的女人,难不成是老爷新厌弃的姨娘?姐妹们快来看啊,又要添了个跟我们抢东西的贱蹄子!”
一声尖叫响起,杨凤顿了下,心内大惊。什么新来的姨娘,哪个没长眼的不是把自己当成她们这群废物吧。
杨凤撒腿想逃,肩上突然扣上个东西掰住了她的身子。
眼睛轻扫下,杨凤立刻吓得大叫起来,额头上不停渗出冷汗。
只见一惨白无比的骷髅手正有节奏得拍着自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