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狗吃屎并未降临,杨怡只觉身体悬在半空,有股暖流自腰间袭遍全身。
感受到怀中柔软身体突然僵直,赵阳嘴角翘了下,将环在杨怡腰间上的手紧了紧。
脸上一片火烧的杨怡,将头深深埋在赵阳胸口,心跳成倍的加速。
照理说,被个大男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吃豆腐,以她的脾气,不使出个断子绝孙脚都对不起自己。
可是,为何觉得被抱着的感觉还蛮不错勒?
“咳……咳咳咳,那个赵大哥,天快黑了,还是赶路要紧。”
等到脸上终于不再发烫,杨怡深吸口气,缓缓出声。待赵阳松开双手,立刻加快速度朝城门冲去,连头也不敢回。
赵阳抬眼望向日头高照的天空,见有只乌鸦闪过,苦笑着摇了摇头。
县老爷在公堂上匆匆了结个案子,背着手朝主院疾步走去。
师爷见他眉毛倒竖,嘴巴抿得极紧,心道声不好,慌忙闪开,唯恐自己受到波及。
只可惜赖在长姐身边,迟迟不肯离去的钱同便没这般好眼力了。远远的瞧见县太爷,立刻狗腿般冲了上去。
“姐夫,您看我那店铺的事,能不能搭把……”
“钱同!你给我闭嘴!两次三番的给本官添麻烦,你当真以为我是你亲哥不成。还想着你们钱家的铺子,我看你这条贱命也要折进去了!”
县太爷爆呵出声,顷刻间将钱同骂了个狗血淋头。见他露出副不解神色,反手将一张纸糊在他脸上,厌恶的拧了几下。
“看看你做的好事,本官当初怎么跟你说的,戾气太重早晚反噬。要你低调些,偏不肯听,这下出了人命我看你怎么办!”
钱同迷茫的将纸展开,几排墨色大字登时将他吓得哆嗦起来。
“去奇麦斋闹事的那个恶霸头子被人捅死在荒林,她媳妇也不知从哪得到的线索,一张诉状就把你给告了,杀人夺命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就真以为本官不敢将你治罪?”
县太爷气得连扯下几根胡须,扇了钱同几个巴掌,呵斥道。
“姐夫,您可是咱临昌的县太爷啊,这有罪没罪不都是您说了算吗,前不久那新来的小妾爹娘,不就是您放出来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钱同摸着红肿脸庞,一时清醒过来,膝行至县太爷身侧,讨好得笑道。
“哼,现在风头正紧,州尹派来的几个瘟神可还死盯着我呢,你以为临昌还是本官的天下?”县太爷整理好褶皱衣襟,冷哼一声,拍了下钱同的帽子。
“你好自为之,本官可管不了了!”
钱同仿佛被雷劈中般,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待探出个脑袋的师爷冲他嘿了两声,才跌撞地往大夫人房里跑。
县太爷窝着一肚子火,气呼呼的往卧房走去,迎面便看见个体态婀娜的女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难不成是大夫人特意弄来个美人,让自己发泄下怒火?
县太爷双眼冒光,火气去了大半。迫不及待得伸出双臂就要亲热一番,待瞥见那一双细长凤眼,兴致顿时消散。
“杨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本官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