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你能理解我的吧。”
“只有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到底有多痛,伤害有多大。”
“那样才能更好的对付别人不是吗?”
傅言琛看着她,没有回答。
心底莫名的抽痛,别的女人都是娇滴滴的花朵,她不同,是天生带刺的罂粟。
突如其来的心疼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揽过她,语气温柔了许多。
“时嫤,不用这样。”
他理解她,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时嫤倚在他的肩膀,呼了口气。
“谢谢你,傅言琛,真的。”
如果说时书辞买下了她喜欢收藏的镯子,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买下来她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东西。
不仅仅是一柄匕首。
还有,那种在深渊里生长的爱情。
吃过早饭后,两人启程去东境。
一辆黑色帕加尼上,傅言琛坐在驾驶座,时嫤坐在副驾驶。
抵达东境地段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这里的建筑都是呈单独庄园式,很少能看见高楼大厦。
街道很宽阔,即使在白天也是灯红酒绿,路上的行人仅是三三两两。
“咱们要去哪?”时嫤看着车窗里闪过熟悉的建筑问。
“要不要回夜门看看?”
“不用了。”
“时嫤,东境的第一组织,似乎不是夜门。”
“对。”
东境的雇佣组织里,夜门只能排在第二,第一是九生山庄。
“没有想过干掉吗?”
“傅先生说笑了,九生山庄的手段何其残忍,更是短短数年跃居雇佣榜首,何况他们的那位首领,据说从未有人见过。”
“是吗?在我看来,时嫤你的手段也不差。”
“跟那位差远了。”
“本来,那个女人也可以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
时嫤顿了顿。
“的确,傅先生的母亲跟的那个男人所管理的,隐门,在他没有去世之时,有追赶夜门之势。”
“你觉得,她配作为我的母亲吗?”
“当年一直有人怀疑是她杀了那个男人。”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如果是,为什么她又会失踪不见?”
“是吗。”
车停在了隐门的位置。
时嫤蹙了蹙眉:“隐门?”
两人下车,一个年轻男子从一扇门里走了出来。
“傅少爷。”
当看见跟在傅言琛身边的时嫤时,那年轻男人愣了愣。
“时,时小姐。”
她睨着眸子看了他一眼,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淡漠。
“认识你的人不少。”
傅言琛开口。
她没回答,东境的确很少有人人不知道夜门的时嫤。
一个,残忍的魔女。
“傅少爷,时小姐,跟我来吧。”
两人被年轻男人领着走近了一个地窖,很潮湿,也很阴暗。
“这是上个月发现的地窖,应该是裴夫人秘密修建的,因为里面除了冷潮都还很新。”
裴兰,傅言琛所谓的母亲。
“上个星期我们联系到夙七先生,是因为在地窖发现了一些东西,觉得可能会对您找裴夫人有所帮助。”
地窖修的不大,里面就是一些有了年份的古董之类。
“就在这里。”
三人走近,年轻男人搬开挡在面前的一面屏风,后面的墙上俨然是一段刻上去的文字。
时嫤眯了眯眼。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