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安与老人不会给出机会,两人合力再上,死死咬住年轻人,毒虫则是依靠遁地术在四处不断发动攻势……
秦枫看着燕向天被压制,心上焦急万分,却又不能帮上忙,猛然拔刀扶树身起,准备撞去之时,只见那个家伙已经站在自己身旁,不由得郎瞪大双眸,那三人可是实打实的一品境界的武夫,有些不可置信问道:“这就完事了?”
燕向天挑动眉头笑道:“那你还要多久?难不成要我真的打上一刻钟不成?他们三人荒废武道太久,我与他们慢悠悠对阵只是想看看那些人准备的都是什么货色,好为接下来做准备,只是没想到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没一点挑战性,也不好玩。”
三人确实是实打实的一品境界的武夫,只是与这个常年打仗在生死之间游荡的年轻人来说,不足为惧,胜负也只不过是在一瞬间,顶尖武夫的对阵也是如此,没有那些个花里胡哨的招式,完完全全就是最为致命的杀人技,
方才一直被压着打,只是为了探查那些人的谋划都有什么样的人会来拦路,想不到一点意思都没有,自己还故意放出破绽让给三人,可还是在自己一枪之内尽数解决,实在是无趣得紧。
秦枫在一旁看着鼻子翘上天的儿时小伙伴,有些汗颜说道:“这枪可真快。”
燕向天收枪卷入枪袋当中,细细回味过后,一把搭在秦枫的肩头冷冷道:“你这家伙骂人都不带个脏字,可真是厉害,这武道一途没练出个说法,倒是在另一方面走出来一条光明大道。”
秦枫挑动眉头笑道:“怎么的,不能处处都输人一筹吧,咱打不过人家,可总得有一处要赢人家吧,不然看着多磕碜。”
“那倒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一直都是那样,今个儿我来送你一趟,老爹说了,让我跟着你,死也行,生也好,反正就跟着你。”
燕向天双手叉腰,不怀好意笑呵呵看着白头少年郎说道。
秦枫瘫软坐在地上,摇摇头笑道:“我劝你还是别跟着我,谁知道会遇上什么陈年的老怪物,一旦咱都没了,不好交代。”
年轻人摇晃身后长枪笑道:“少他娘废话,你对我做的那些损事,我可一件都没忘,日后再慢慢向你讨回,这一路我跟定了。”
两个年轻人迎着清风笑呵呵乐着,似如回到小时候躺在屋檐上的那般惬意,想来还是那个时候好,不用有那么多的烦心事,该吃吃,该喝喝,倒是时间如流水,不过在转眼间就已是少年郎……
公孙谨带着两个草原王庭的首领一路赶赴长安城,途中在一处小酒馆略做休息,举起一杯烈马酒饮下,微微一笑说道:“咱都是老朋友了,没有必要躲躲藏藏,能见一面也不容易,搞得像仇家一样,会丢了自家兄弟的感情。”
一位锦衣老人缓缓走来坐下,挥了挥手,身后的护卫全部退去,随后举起烈马酒一饮而尽说道:“许久未曾不见,想找你们喝一顿酒现在就是难如登天,想起当初随先帝征战沙场那会,哪次不是喝一个尽兴。”
公孙谨放下酒杯,取出一双筷子分出一支折断,而后又取出一支筷子推到锦衣老人面前笑道:“意下如何?是他还是你们这些老家伙做的?若是你们忘了,我就好好和你们说一说道理,吟诗作赋的高雅我比不得你们,可讲道理,你们一定说不过我。”
锦衣老人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丢入嘴里笑道:“还得是咱大秦的牛肉配上烈马酒才是最好,不像其他酒入喉软绵绵的,实在无趣。”
公孙谨吐出一口浊气,点点头,锦衣老人抬手示意,身后护卫将两个草原王庭的首领带去,转而放下筷子说道:“大秦危难之际,还要隔岸观火吗?这件事情你本就不应该插手,或者说我们都不应该插手,只是你们着急了些,他可以装作看不见,可他不能看不见,所以说你自知如何做,不用我再多说什么废话。”
公孙谨拢了拢袖袍,看着杯中荡漾的烈马酒,摇摇头道:“你还是那么喜欢不讲道理,五百两黄金这件事情,你没法去脱开关系,曾经那件事你们也那样做,如今还要这样做,为何就不能还给大秦一个安生?让那么多人白白送去性命?就为了谋一个后世史记好名?”
锦衣老人挑眉轻轻一笑,放下饭钱起身说道:“大秦为何不能安生,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你,你们总想去逆天而行,最后又落得了什么?”
两位老人四目相对,一人转身匆匆离去,一人低眉沉默不语,只剩下西风呼啸烈烈作响,随着夕阳余晖洒过山头,气温也随变得更冷,冷得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