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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看见，白胜昀的双目已经布满血丝，甚至原先的金眸都变成了红眸，那是真真正正的双目猩红。
宁清清浑身颤抖，但白胜昀不想多跟她说什么，就要离开。
她想跟白胜昀多待一会儿，便跟了上去。
白胜昀知道宁清清在跟着自己，也没有什么表示。
一个转角，两人迎面就看见了沈茹茹，看样子，似乎已经站在那处许久。
宁清清见到她的面容，不由得便想起她干脆果断地一剑刺死那天狐族弟子时的一幕，心中惊慌，害怕她听见自己跟白胜昀说的话。
白胜昀一样要略过她，沈茹茹如今真是求之不得——
白胜昀刚离开几步，她便拦下了也要跟着走的宁清清，一双眼阴鸷又冷若冰霜，紧紧地盯着宁清清。
宁清清被这样的目光吓到，吞了吞口水，心知她是发现自己说她坏话了。
她的修为远不及沈茹茹的修为高，若是真的打起来，她也只能尽力一逃，而不能硬碰硬。
“您……”她笑容难看，十分勉强，“您有什么事吗？”
她的话音刚落，便觉一阵窒息，不断地挣扎用力，想要将沈茹茹那紧紧掐住自己脖颈的手拉下。
谁知，沈茹茹竟是越掐越用力，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咽喉处便能清晰地感觉到沈茹茹那强劲温热的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断使力。
“前……前辈……”宁清清几乎就要失声，双眼中有一些水雾，看上去很可怜，“我做了什么吗？竟让你这般待我？”
白胜昀转身看着两人，轻轻挑眉，但他不准备看下去，这样的好戏如今根本吸引不了他，于是继续迈步离开。
“你说呢？”沈茹茹微微一笑，满含恶意与嘲讽，“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是真的不知！”宁清清依旧不忍。
“事到如今还装傻？”沈茹茹的神情陡然狠厉，“我看你的胆子挺大！”
说罢，她手上的力气加重，直把宁清清掐的双眼发黑。
“你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别人背后嚼舌根，更不要肖想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明白？若是你再如此，我便将你的舌头硬生生拔出来，让你就这么死！”她神情轻蔑，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就你这样的修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宁清清怎么也是仙宗别人难以触及的高岭之花，如今被这么对待，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羞恼，又想起沈茹茹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心中似乎有一把火燃烧而过，“我起码比你好一些，沈茹茹，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杀那弟子的，如此心狠手辣！”
沈茹茹闻言，眼中恨意与杀气横生，猩红的美眸看上去尤其可怖，如同厉鬼一般。
她手上力气继续加重，宁清清满脸紫红，喉咙处更有“咔咔”的响声。
见到宁清清这般模样，她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样弱小的谢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