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昀的脸色更加黑,却也发现了谢盈盈愈加高的体温。
他面色不耐,抬手触了触谢盈盈的额头,发觉滚烫一片,眉头便皱起。
白胜昀想要动手给她疗伤,但一想到她曾经多次落自己的面子,甚至在大婚之日逃跑一事,心中恼怒莫名。
良久,他冷冷开口吐出一句话:“你在这自己等退烧吧!”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背影看似十分绝情。
但白胜昀刚一走过茶桌旁,就停下了脚步。
“白胜昀……”谢盈盈有气无力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我还不想死……放我一马。”
他微微转过头,见谢盈盈还是紧紧地闭着眸子,一脸惊恐求饶。
白胜昀抿了抿唇,就这样看了她许久,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片刻后,他“啧”了一声,抬手倒了一杯茶水,用灵力稍稍温过后,便拿着茶盏复又走到床边,轻轻捏开谢盈盈的嘴,将茶水都倒了进去。
但他根本不懂怎么照顾别人,因此那茶水自谢盈盈的嘴角漏出许多,一不小心便让她呛咳不已。
“麻烦。”白胜昀一脸不耐地说出这句话。
好不容易喂完那温热的茶水后,他便坐在床边,抬手给谢盈盈把脉。
脉象显示,谢盈盈的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以外并无大碍,没办法,白胜昀只好探出神识,将谢盈盈全身的情况都扫过,最后却还是发现并无异样。
他扶着额角,食指轻轻敲起,怀疑谢盈盈的伤口发炎。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白胜昀是没有一点办法了。
若是内伤问题,他还能翻翻自己身上的丹药给她喂下;若是天狐初元和阴阳相冲,他也能再动用些许精力帮她调和。
但要是谢盈盈胸前的剑伤发炎,白胜昀就不能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再怎么说,他也还是个正人君子,不愿意搞趁人之危的那一套,更何况是得亲手脱下谢盈盈的衣服替她疗伤。
想到此,他脑海中便不由得回忆起初夜时的一幕幕。
白胜昀捂住脸,耳朵轻轻一动,便冒着淡淡粉色。
想了想后,他抬起手,将掌心覆在谢盈盈满头冷汗的额上,运用灵力覆盖整只大手,使得手心温度寒凉如冰。
但谢盈盈似乎十分不适,微微转身,白胜昀没法,只好将她的脸再次摆正,而后继续为她降下温度。
如此反反复复几次之后,白胜昀心中烦躁,干脆从乾坤袋中翻出绳索,将她给牢牢绑住,又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这般下来,谢盈盈可是全身都没办法再动。
白胜昀托着腮,淡淡地看着她,突然想起谢盈盈说的糊涂话,轻嗤一笑。
“我懒得杀你。”他不屑说道。
很快便至卯时,天际又再次亮起霞光。
合欢宫中那一堆花骸之前,还有霍天倾和孤若寒的两道高大身影。
深夜的时候,镜苓和烈阳先后离开,但他们依旧没走。现如今,他们依在此站了好几个小时,又一天来到,他们也未曾离开。
孤若寒想起白胜昀将谢盈盈抱起进入房中的场景,以及谢盈盈对自己说的话,他便焦躁不已,担忧他对谢盈盈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