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城冷冷一笑,说道:“既然你不是我母亲,既然我们没有半点关系,那我对你,也就不必有半分怜悯了。”
说罢,他扭头对三河说道:“将所有关于任清犯罪的证据,一点都不要保留,尽数交给警方。”
任清脸色大变,几乎无法呼吸。
“你,你要做什么?你这个野种,你还没看清自己的身份?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这里没有你的地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滚!”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我与战家的事情我稍后会自行与我……与战先生解决,现在我最想做的,是送你和你的儿子一起去监狱!”
战枭城已经改了对战敬昭的称呼。
当他在准备叫父亲的瞬间,任清的话让他下意识的改了口。
听到“战先生”这个称呼,战敬昭眼中满是痛,满是悲凉。
他曾经自以为做个好人很简单,可现在呢?
家不成家,人不成人,甚至连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一朝变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枭城!”
温明月的手重重拍在轮椅扶手上。
“枭城,你不能听任清的挑拨离间,你与你爸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谁敢说你不是战家人,我第一个不同意!”
任清嗤笑:“这事儿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当年给我接生的医生,唔,虽说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北城,但她还活着的,她对整个事情的经过最清楚。”
从任清那疯狂的眼神中,所有人都知道了事实,这个女人的这番话,绝非是胡诌,这是真的。
但作为当事人,战枭城依然无比冷静。
“任清,这五年来,我都无法理解一个母亲是如何狠心,才能驱车将自己的儿子撞下山崖,但这一刻,我明白了。”
他一笑,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真相,谢谢你能让我此时此刻心安理得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你大可以放心,今天开始,你这些年做过的每一桩每一件坏事,我都会尽数替你抖露出来,让你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一旁,凤毓凝悄然握住了战枭城的手。
“你还有我,我会与你一起。”
当凤毓凝温热的手握住战枭城冰凉的手时,这一刻,那丝丝缕缕的暖意自他指尖蔓延,一点点温暖了他的身体,温暖了他的心。
他凝视着凤毓凝温柔的眼睛,某个瞬间,竟然觉得心中委屈,竟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凤毓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她。
她一直没有松开战枭城的手,一直都握得那么紧。
俩人并肩而立,凤毓凝看着任清。
“我知道你不甘,但是你的不甘与我无关,任清,你的不甘与所谓的委屈,都去监狱与检察官说吧,你带着你亲生的儿子,一道去监狱里度过余生吧!”
一旁,战连城听到自己也要进监狱时,脸色陡然变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刀,竟忽然起身,直直往任清身上扑去。
只听任清一声尖叫,一切在这瞬间都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