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笙本就是通缉的命犯,杀了青胥郡主,而青胥郡主又是要献给赵忠的。
随后顾笙又在天府进入了天门宗。
这样的人,大赵朝廷自然要将消息传来。
赵忠也没想到,不过短短三年,对方便是与自己同境界的修为,而且还如此强横。
“等你能赢了我再说这些。”顾笙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倒也没怎么当回事,只是淡淡说道。
祭出阴符鼎朝着对方砸去。
只见对方双手一扬,顾笙眼睛顿时一痛,紧紧闭上,鲜血顺着眼角落下来。
“公子!”上方的颜如玉顿时惊呼,便连李剑心眼中的剑意也散去,朝着下方看去。
只见那赵忠脚踩云朵飞起,手中拿着一条九节铁鞭朝着顾笙头顶砸去,这九节鞭顿时变成数百米长。
然而顾笙受伤之下,立刻将水云旗祭出,那九节鞭将水云旗砸的乱颤。
这九节鞭上面还带着一圈圈灵光,沉重无比,抽击之时,便如山峰砸下,顾笙体内的气机大量流失,远超正常。
顾笙心知不好,立刻用阴符鼎将自己装起,双手在眼睛上摸了摸,往外一拔,发出一声痛哼。
被他拔出两枚散发着毫光的细针。
顾笙吞下一枚生骨丹,双眼才渐渐恢复。
而此时赵忠在外面踩着云朵速度极快,手中九节鞭不断抽打阴符鼎,消耗顾笙的气机。
顾笙之前连续打了数场,便是修为高深,此时气机也该见底了。
方才一战之后,更是盘膝回气,足见其状况也不算好。
而这九节鞭不但极其沉重,还能消磨对方气机,使其对方气机消耗更多,因此飞羽门才将他派出。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顾笙急着盘膝打坐不是回气,而是吃撑了,抓紧时间消化,体内气机根本就没消耗,甚至反倒提高了一截。
毕竟谁也想不到,顾笙的阴符鼎竟然能将人收入其中再炼化成无主的精纯气血、气机与魂识吸收。
实在是这种事太过骇人听闻。
就连顾笙之前也完全没想到,阴符鼎还有这个功能。
因此赵忠站在空中连着抽下数十鞭,然而顾笙的气机不但没消耗光,反倒驱使阴符鼎朝着赵忠撞来。
两条小龙不断喷出水火,形成一道道虚无追逐着赵忠。
赵忠也不敢停下,不断围着阴符鼎移动,手中九节鞭挥舞不停,连残影都看不到,只能听到连成一串的震响。
顾笙此时双眼已经好了,手中捏着戳目针,半天没追上赵忠,但也不急。反正气机还能够支撑,等吞了赵忠后又能恢复一大截。
此时借这机会赶紧消食才是正经的。
双方在场中打了小半个时辰,可以说从棋局开始,这场战斗便是时间最长的了。
顾笙也不露面,就躲在鼎里消化,同时祭炼那对戳目针。
这东西确实厉害,顾笙压根就没看到,自己就中招了,而且直接戳瞎了双眼,战斗之时极其好用。
赵忠不知道抽了几万下,便连他都开始力竭,然而那阴符鼎仍然没有变化。
“我命休矣!”赵忠暗道一声,心知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心中有些可怜自己,抛却皇位几百年修行,最终还是一场空。
不过他心中还没完全绝望,毕竟顾笙收进去的人,命魂都没有飞出,想必是困在里面。自己此次虽然败了,接下来只要有人胜过顾笙,便能将自己和其他人救出来。
果然,没坚持多久,赵忠便坚持不住了。
之前靠九节鞭阻碍,顾笙也追不上他,如今他没了力气,阴符鼎的速度顿时快了一大截,直接将其撞碎。
赵忠的魂识往九节鞭里一钻,随后九节鞭也毫不反抗的被收进阴符鼎。
这九节鞭便是赵忠的本命法器。
顾笙从鼎中跃出,立刻盘膝开始打坐。
果然,没多久就有一股精纯的气机和魂识流入体内。
“嗝!”顾笙继续打饱嗝。
不过刚才先是休息了接近半柱香,又在鼎里呆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消化了不少,将自身魂识强度再次提升一截。
因此他此时的状况反倒好了不少,起码不像刚才,差点儿以为自己会被撑死。
“千万别再送了,让我歇歇吧。”顾笙心中哀叹,不过他也知道八成是妄想,此次便是掌门在自己身边再次填满一格,自己也得再赢一次,才能休息。
而对方,目标八成还是自己。
换成自己也会这么选。
谁能想到自己战斗时还能炼化对手补充。
“希望他还能再撑一局。”林道年看着下方的顾笙说道,便是自己想要救他,也要他自己足够争气才行。
“他能再撑一场。”尹余果断道,目光中多少有些狐疑,她总觉得顾笙不像是力竭。
反而是出了其他什么状况。
而颜如玉此时见顾笙安然无事,总算松了口气。
远处,孔绉感叹道:“顾兄真乃神人也!”
“确实厉害。”徐凌也点头道,不过比自己二人早三年来到天门宗,如今便能如此强横,连斩六个五境高手。
两人实力虽然不高,但对场中情况也看的分明。
知道在天门宗与四宗前线位置的修士,都是实力最强横的那种,而对方派下来的修士实力也不会弱,各种奇妙道术和法器层出不穷。
这种情况下顾笙还能连斩六人,可见其有多强横。
而在对面,四宗高手见到又一个天门宗弟子落入场中,直接占据顾笙右侧的棋格。
如今顾笙前面,右侧都已经有人,便只剩下左面还有一处棋格,还有一次机会。
直接唤来一个弟子,将手上的一串念珠赐下。
“智空,你去。”
“是,师傅。”一个身材高大的弟子接过念珠,将其带在手腕上,便跳入场中。
这次本应花满楼派弟子下场,不过众人都清楚,花满楼的弟子是几宗之中实力最弱的,绝非顾笙的对手。
因此直接派出五法宗的高手。
顾笙看到下方落人下来,正是自己左侧的棋格,心中哀叹,又来。
好在,这应该是最后一场了。
他也看出掌门是要保下自己,因此这一场之后,周围便被天门宗修士占满,自己也能休息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