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虽然淳朴善良,但却是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子,一天,她无意整理床下的草垫子,看见了卻明给她写的那封信。她颤抖着读完,不由怒火中烧!等龚强一回来,她一把抓住龚强的领口,逼龚强坐下,“啪”的一声,把那封信摊在龚强面前的桌上,右手拿着柴刀,要龚强一点一滴讲清楚。若有半点隐瞒或虚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强想站起来走开,被力气大得惊人的丹一下抓住,狠狠地摔坐回椅子上;龚强想使出惯常的花言巧语和嬉皮笑脸,敷衍过关。被林丹排山倒海似的一声断喝,有如半天云中响起晴天霹雳。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
真相大白,狂怒的林丹柴刀一扔,猛扑上去,把那个丑鬼摔翻在地,打得几乎气绝!
那时的国营企业都是条条管理,卻明到省公司去交报表,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自己的小学老师,他最喜欢的李薇。他乍一见李老师,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而李老师并没有认出他是谁。
李薇几乎没有变化,只是比以前更有风韵了。当他认出卻明,便习惯的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弄得卻明怪难为情的。
那天,师生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馆子里,聊了许多许多,老师一直用无限疼爱的眼睛看着他。他把他与林丹的事给老师说了。老师分析,一是肯定有误会;二是可能中间有出现人或事的主观或客观方面的障碍。彼此要找机会当面讲明白。疙瘩宜解不宜结。
整个交谈过程当中,老师都用双手紧握着他的右手。语音亲切柔和。他被无边的温馨包围着。
仿佛约好了似的,一次开会,他竟遇见了罗霞老师。他工作的地方与罗老师的单位仅仅隔了一栋楼。罗老师有些发胖,变的十分朴素。但见到他那高兴劲,简直没法提!从此后,对明不是嘘寒就是问暖,关心这样,关心那样;不是给吃的,就是给用的;还时不时把他喊去家里“打牙祭”。一起分配来的人对他羡慕极了。
冬日来临,今年老天突然开眼,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两天,银白的雪,把山川,河流,沟壑,都覆盖了。那雪景美得使人春心荡漾。
路冻了,过年回家,他不得不绕道另一个城市,当他在中转站下车时,他遇见了他在少年时期结识的最美少女:冷三!
看到冷三,眼前有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晃动。原来,冯莹与冷三竟有几分神似。
冷三撸袖子的习惯一直没有变。他下车后,匆匆赶往附近小旅馆,准备在那投宿,第二天好赶路。没想到从背影和撸袖子的习惯,他认出了前面走着的那个女孩子是冷三。
冷三认出他后,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抢过他背上的行李,就把他往家里带。他不想去麻烦别人,口里连说谢了谢了的话,谁知冷三把他推了一个趔趄,嗔怪道:“这么多年不见了,现在见到都十分偶然,还跟我客气什么客气!去旅店住什么住?”,并嘟囔一句“看你还有点别扭嗦?”
都长大了,冷三出落得更漂亮了。他有些不自然起来。
两人细说着各自分别后的事,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冷三的家。
冷三的父亲是知识分子,早年学的茶叶专业。被这个市的农业部门调了过来。冷三的哥姐都到省里工作去了,所以家里很宽敞。冷三父母乍一见他,很高兴,夸他长大了,成才了。
吃过饭后,冷三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间,先是翻看她的藏书,然后两人的话题就宽泛起来。海阔天空,无所不谈。无非谈些书中人物,世间奇闻之类。两人越谈越投契,越谈越兴奋,彼此难分难舍,直到东方发白。
杨惠,郑娜,张燕,也回家过年,听说他回来过年,便相约一道上他家去。卻明正在家里火塘边,一边看书,一边按母亲的吩咐,用砂锅煨豆米猪脚。突然听见小孩子喊;来客了!
在这满世界银装素裹的美丽景色里,他急忙跑出自家房门,顿时眼前一亮:居然看到三个玉女站在洁白的雪地里。有人戴毛线帽,有人围着纱巾。或红或白或绿。脸蛋又红扑扑的,嘴里呼着白色的雾气。在这偏僻的小山村,直接就是一道耀眼的亮丽的风景。点缀得这个寒冬,格外的靓丽,温暖,迷人。
杨惠还带来了一部相机。他们跑到山梁上去玩雪赏雪,在半坡上去滚雪,打雪仗。站在山的最高处,去看雪景。整个世界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冰雪中的山川,田园,河谷,美到令人窒息!
三个女孩都疯起来了,他几次被她们推倒在厚厚的雪堆上。打雪仗时,他被她们瞅空子,把冰凉的雪团塞进了他的衣领之内。他当然也不示弱,抓起一把把雪米也朝她们的领口灌,她们花容顿然失色,连忙乘雪粒未化,解衣敞领抖落雪粒,雪白的肌肤裸露,与白雪交相辉映······
那一顿饭吃得格外香甜,母亲捧出了珍藏的糯米酒,大家喝得好开心。那一餐的腊猪脚和大白菜,味道真正好极了。
三个女孩的到来,使他的这个冬天春意盎然,鲜花绽放。
其实,他无论走到那里,那里边便是山欢水笑,百花争艳。那些如花似玉的的女子,总会与他有着如此这般甚或至于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人生就是在这样的鲜花丛中,一路芬芳地走过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