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鬼啊做!
徐抒看着自己手上被炸起来的碎瓷片划破的伤口,由肘至腕,殷红色的鲜血顺着手臂滑到她的手掌中,聚集成一堆,然后又顺着指缝,流到地上。
嘶,好疼。
她再厉害,也没办法自己给自己缝针啊…
只能先简单包扎一下,明天睡醒再说。
失血过多,脑袋昏昏沉沉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手臂再不处理,她可能真的得死在这儿。
戚慕染内力太深厚,随便挥一挥手,炸起来的碎瓷片都能扎得这么深…
她昨天还真的是水逆。
刚要掀开被子下床,才发现自己床铺上已经沾了血。
徐抒一阵阵后怕,幸而这具身体底子好,否则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又醒不过来,很有可能交代在这儿了。
纱布、剪刀、银针、酒、蜡烛、线。
准备齐全了。
其实是应该喝一碗麻沸散的。
因为小时候父母早亡,所以她是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轮流带大的。
爷爷严厉的培养她当财团继承人,外公却每天让她背药方。
吃饭前先背一张,睡前也背一张,甚至连去卫生间的时候都要带本医书背一张。
所以麻沸散的方子她都还记得。
虽然她没有试过麻沸散的效果,但是现在自己给自己缝针,不能喝麻沸散只能生生的忍着。
不然喝了麻沸散之后神智不清还怎么拿针。
她把一张手巾卷成一卷,然后牙齿死死的咬住。
可以有效的防止缝针的时候太疼了咬到自己舌头,也防止叫喊声太大惊动别人。
光是拆开纱布,她的冷汗就已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