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还算干净，应该是他自己擦过。
“喏，你看看，这就是指南针。”
戚慕染低下头嗯了一声，但是徐抒注意到，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指南针上。
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依旧没有看她。
徐抒感觉到一丝不对，从心里升腾起一种猜测…
不，不会的，不可能……
她的嗓子都干涩了，“戚慕染，你看着我。”
他抬起头，准确的找到了她的位置，然而视线……
一直没有对焦。
“你，你的眼睛……”徐抒艰难的说道。
戚慕染握住她拽着他衣袖的那只手，失焦的眼睛里流露出无奈：“你太聪明了。”
“是因为瘴气吗？这是暂时的对吧？”徐抒急切的问道。
戚慕染淡淡笑了笑，“但是走出这片森林，就要靠你了。”
徐抒好像给自己打气似的，重重点头：“你放心，你的眼睛我一定可以治好，你不知道，我外公家里有好多医书孤本，治瘴气什么的我超厉害。”
她一路上叽里呱啦，完全没有停下来，说的自己都要缺氧了。
她害怕安静下来，自己就会胡思乱想戚慕染眼睛的事情。
戚慕染就这么被她牵着，跟在她身后，很闲适，完全交给她来主宰，感受着她的手带来的温度。
她的手好小，他想，大概小到能被他的手包起来。
他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嗯，真的很软。
如果是平时，这种情况，小家伙一定会生气，然后躲的远远的，但是今天她非但没有生气，还反过来握了握他的手，“我在呢。”
戚慕染：“……”眼睛看不见了，还有这等好事？
徐抒把自己自动带入戚慕染目前的状况了，觉得他骤然看不见，一定会很没有安全感，加上心里的愧疚，于是就顺着他了。
完全忘了戚慕染是一个武功超高的大佬，刚才光靠听力就可以准确判别她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