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农民伯伯,在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就开始窸窸窣窣爬起床。
起了床的,在房门外撸了一把冷水,将手在脸上一抹,不仅可以洗干净脸,还可以抹去那带着困意的神经。
这个点,都不会吃早饭,趁着温度低,去地里、田里,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浇水的浇点水,需要除草的除草,一大早天还没亮,大家就都开始做工了。
等到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自家婆娘就会先回家做份早饭,给他们送到坡上吃,一点都不耽误做工的时间。
“兰妹儿,你看嘛……”干完坡上的活路,胡夏是专程过来找胡兰。
乡下人就是勤快,胡夏跟胡兰是妯娌关系,两个人刚刚也是一个姓,真的是情同姐妹,就算过来有点事,手里也没有闲着,帮她利落地收拾起东西。这女人坐月子,就得好好做,这是自己婆婆说的,不然落下病根,那是痛苦一辈子。
“坐月子”这个风俗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但是在这个年代很少人会坐月子,铷家的这个婆婆也算是一个奇葩,反正村里有人说她就是“矫情”,自己家什么条件,还非得坐月子。
就算是大儿媳妇生了三个孩子,有一个还是在农忙的时候,罗美美也坚持让她坐月子,实在顾不上,就让她在家里帮帮忙。
因为现在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再加上农村人干的是体力活,天天运动多,很多生个孩子就像生个蛋那样容易,很多都不会坐月子,生完孩子就直接下地干活。
“好了,好了,姐姐,你再这样说,就真的见外了。”坐在床喂儿子吃奶的胡兰,假装生气地说道。
这都还没到晌午,姐姐就过来了,当时还以为是不是小姑子有人说媒来了,她来告诉她呢!
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自家丫头昨天端的那盆鱼过去。
胡兰不假思索地,一口应声是她让幺女儿端过去的。虽然不知道幺女儿什么时候端过去的,怎么又会杀鱼,但是胡兰依然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胡兰也不愧是读过书的,上过大学的,这胡编乱造那真的是随口拈来,一点都没引起胡夏的怀疑。
“说是这样说,我们两家本来就分了家,还有那个鱼可是初丫头喂的,我这个当伯母的都还没请她吃什么好东西,她反倒拿好的过来给我们吃。”说起这个,胡夏总觉得过意不去,你说嘛,要是是老幺的还好些。小丫头喂的,她吃起来都觉得不好意思。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分家不分家那另当别说,只要我屋里有好吃的,定少不了你屋里,你看现在姊姊妹妹的也不多,你来我往的,孩子们感情深厚,长大后也可以互相帮衬一样。”胡兰想得就比较远了,所谓的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对门的还是不如自家的兄弟姐妹们。更何况她们还是两兄弟,一个妈生出来的。
两家人住在一起就是要互帮互助,关系搞好了,孩子们长大后其中一个真要有什么事,大家也都会拉一把,不至于性情凉薄不闻不问。也就是说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哎,对对对,你这个读过书的就是会说,我是说不赢你了。你哥在田里弄的黄鳝,我给你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等强子回来就让他给你弄来吃。本来我说给你炒了送来,你哥说放久了不好吃。”这个黄鳝就是现炒的才好吃,胡夏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
兰妹儿就算是坐月子,她也是没有闲着,再加上婆婆偶尔也过来,她屋里还是挺干净的。
胡夏其实想错了,这个房屋还是铷初这丫头收拾的,根本不是她认为的婆婆。
前几天铷初每天起得早早的,收拾完屋,才会开始弄自己的事情。今天凌晨才睡,就算胡夏和兰妹儿的声音有点大,她还是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