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的这些话她自然无从考证,不过听她的口音,倒确实是尧城那边的,而且还带着点土话。
而她说普通话的时候,又明显带着海城的口音,确实像是在海城生活过很长时间。
池娇忍不住又问:“那廖婆婆您怎么会突然想到来祭奠我妈妈呢?”
廖婆婆抬眸看了池娇一眼,神色复杂,几度张了嘴,却又没发出声音。
最后,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事老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池娇听出她明显知道什么,心头越发沉了沉,想了想道:“廖婆婆,您是一个人来隆城的吗?”
老太太点点头。
“那您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有的,”老太太皱着眉叹气:“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到外地去了,我现在跟儿子媳妇住着,但我没跟他们说我来这里了,我只说跟两个老姐妹进城去挑两件新衣服了。”
池娇一怔:“您为什么不跟他们说?”
老太太摆手,看着池娇,脸上又是刚刚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这两天总是梦见安然小姐我心里实在是不安”
池娇眼皮跳了跳:“您最近总梦见我妈?”
这也太巧了。
袁歌本来不是很清楚池娇家里的这些事情,但陪她跑了两趟滇省,加上两人刚刚这番话,也好像听出点端倪来。
安然小姐很明显就是池娇的妈妈。
可这傅老爷子又是谁?
该不会是
袁歌心头突然浮起的答案,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用力甩甩脑袋,想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娇娇姐,现在怎么办?”
池娇虽然心里有很多的疑惑还想问老太太,可一来老太太的身份还没确定,二来这么晚了老太太还得赶出尧城,
更何况,老太太看起来虽然对妈妈有些歉意,可明显还没决定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池娇。
所以池娇想了想,决定先把老太太送回家。
“廖婆婆,您一个人怎么来的隆城呢?”
老太太道:“我坐大巴车过来的,从我们那边客运站,直接到村口。”
池娇皱眉:“那您怎么知道我妈妈的牌位在这里?”
“我在车上的时候跟人打听了,说你们这一般火化的骨灰,都会在这个寺庙设灵堂。”
老太太虽然头发都白了,不过腿脚还算灵便,而且脑子也很清晰,所以她这番话倒也不是没可信度。
池娇没有再问,只是道:“那您回去呢?还是准备坐大巴吗?”
老太太点点头。
池娇想了想道:“婆婆,正好我有事要去一趟尧城,而且我也开了车,要不干脆我送您吧?”
老太太愣了愣。
连袁歌都惊了一下,压低声音问池娇:“娇娇姐,您等下不回您小叔那边了?”
池娇点点头,然后转头问没答话的老太太:“廖婆婆,您放心,我的确是安然的女儿,至于想送您回家,也确实是有点私心。”
“关于我妈妈过去的事情,我确实有很多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