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钟声想起,这是学校开始上课了,忍科有四门课,生物,物理,化学与算学,今天上午第一课就是生物,不能迟到,原地起跳,跃上屋顶,快速向学校赶去。
这里的学校比宁次记忆里的更大,更新,但那个记忆力里练习场边上的秋千并不存在,自然也不会有那个黄头发的家伙。
熟练的找到那个树,脚尖轻点,旋身越过院墙,左转,冲刺,一个滑步掠过一排花架,起身后跳,查克拉吸附墙面,右移5个身位,轻轻推开窗户,翻身下蹲,侧移坐上座位。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如果没有邻桌那个满脸呆滞看着他的少年,或许是的。
宁次歪了歪头,那名陌生的少年同样歪了歪头。
“这人是谁啊?”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白发垂落至耳边,眼瞳浅灰,肤色苍白,身形消瘦,衣着也没有特别的标记,宁次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今年是他的最后一个学年,年底就是毕业考核,由于不少学生提前毕业,教室后两排早就空置,靠窗的这个角落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今天怎么突然多了个同桌?上周来上课时还是没有的。
啪嗒!
“哎呀!”
因为长时间走神发呆,这个陌生的同桌,被老师的粉笔手里剑击中了,身穿白大褂的女老师,推了推厚重的眼镜,镜面的反光似乎要刺瞎人的眼睛,冷淡的言语在教室来回回响:
“卑留呼,不要走神。”
“是……是……”卑留呼瑟缩着身子,小声应答。
!!!
???
卑留呼!
这是卑留呼?
这下宁次是真的震惊,眼前这个少年弱气的形象,怎么都无法和记忆里那个忍界英雄结合到一起,记忆里的卑留呼,以一己之力对抗那个人,两次将其逼入绝境,让对方只能断尾求生。
那是一个传奇,是黑暗历史中的一缕光。
哪怕是到战死的那一刻,也为了重燃人们的勇气,拼尽最后一滴血。
当初家族覆灭,就是卑留呼从天而降,挡下那个人,救下了宁次一家和些许族人。
那一天起,他的背影就深深刻印在宁次心里,成为他继续战斗的勇气。
就这么注视着卑留呼,虽然不是同一人,但面貌上确有几分相似。
一时间竟没有去听课,因为“不存在的羽衣”,卑留呼已经忽略了他,记得在另一个历史里,他叛出木叶之前是自来也,大蛇丸和纲手的同期,这个班上只有夕日真红是宁次熟悉的人,他怎么会在这?
注视得久了,似乎那个,并无守护的理由,却始终在战斗在最前方的男人,再次出现在眼前。
“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却想奴役所有人成为神,你配吗?”
“我就是怪物,从不否认,你呢,全身上下还有一个细胞属于你吗?怪物!”
“保护他们,错了,我单纯看你不爽!”
“每个人都会死亡,今天是我,接下来就是你,看看,这些人已经不怕你了,要试试杀光他们吗?”
“……”
一句句振聋发聩的话语在脑海回荡,眼泪不自觉落下。
有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吐出一句微不可查的呢喃。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