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什么瞧,没见过大夫治病救人么?”某唐神医一派淡然。
治病救人能搞这么大阵仗?
大家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
梁丘雅音住着一个单独的帐篷,一张床一张桌几张凳子,这在军中来说已算得上是很不错的了。
唐敬之进来时,正好见着她下床倒水。
他箭步上前,就端起水杯替她倒了,“门口不是有人守着么,想喝水就叫人,身子不舒服干嘛非得自己下床。”
梁丘雅音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生病了,她也不似往日般与唐敬之一见面就斗嘴互掐了,咕噜一口气喝完了一杯,伸着手示意唐敬之再给倒一杯。
一口气喝了三四杯才解渴,然后一屁股坐回床上去,“今日月丫头那边如何?”
“有件事正想跟你说呢,”唐敬之说着也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宇文赫那小子把鞑靼三王子都给弄回来了。”
“鞑靼三王子?怎么回事?”梁丘雅音脸色微微一凝。
唐敬之也不瞒着,便把什么都给她说了。
说完观察着她的脸色变化,说道:“这件事虽说冒险,但以皇后娘娘如今的能耐,配合着宇文赫搞定那个鞑靼王子是绰绰有余的。宇文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还想做些事情,拉拢这位鞑靼莫啜王子无疑是最好的决定。”
“这我知道啊,可是,鞑靼人一向狼子野心,哪里是那么容易听话的。”梁丘雅音眉头紧锁。
她一想到后面的事情,心里便不好受。
谁知道,唐敬之闻言却笑出来了,“你这是在为那位鞑靼三王子担忧么?我想你是操心太多了。你是这位忘年之交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软糯可欺的小女孩儿了。你该担心的是那位鞑靼王子才对。”
梁丘雅音又蹙了蹙眉头,心想,唐敬之的话也有道理。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月丫头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想法单纯会受人摆布的小女孩儿,她如今的实力,连她这个启蒙老师都要自愧不如呢。
思虑片刻,她又盯着唐敬之说道,“那她救治鞑靼王子的时候,没看见我有没有问什么?你没有说漏嘴吧。”
唐敬之双唇蠕动了一下,故意笑得痞痞地,“这个嘛,就要看你如何说服我了。”
梁丘姑娘二话不说一拳头就砸过去,“唐敬之你怎么不去死?!”
“胡说八道什么,我要是去死了你怎么办?我唐敬之可不能让你还没过门就当了望门寡。”唐敬之不急不忙地抓住了她的手,戏谑道。
梁丘雅音力气不敌他,抽不出自己的手只能干瞪眼,“望你祖宗的寡,你再占姑奶奶便宜我让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当新郎官!”
目露凶光,不可小觑。
唐敬之弱弱地吞了吞口水,松开了她的手。梁丘雅音哼了哼,心里腹诽道:算你识趣。
谁知他却趁机飞快在她有些苍白无血色的粉嫩嘴唇上亲了一下!
某姑娘石化当场!
“唐敬之你要死是不是!”
她回过神来便是一记河东狮吼,姓唐的可是识时务的人,化作一阵风逃之夭夭了。
“唐敬之你给我回来!”
占了便宜偷了香的唐神医闻言一想,他这么做确实不太光明正大,但又是这个时候回来,他能被大卸八块死无全尸。
还是逃命的好。
梁丘雅音追到门口才发觉自己鞋子没穿还只穿着中衣,迅速钻回帐内,气得跺脚直吼。
唐敬之你最好永远别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姑奶奶非要扒了你皮踩在脚底下不可!
萧如月拉着宇文赫说了会儿话,大将军那边差人来请宇文赫,他便去了。她无所事事,便去睡了会儿。约莫睡了有个把时辰醒来,宇文赫还没回来,她索性趴在床上捣鼓那条从莫啜身上弄回来的银尸蛊。
这蛊虫在莫啜体内时是挺嚣张的,毒性攻击性也是极强的,但是自打见了她的宝贝胖虫子玉蚕蛊之后,便老实得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这会儿被她倒出来反复把玩拨弄,还一动不敢动,似乎很忌惮床头梳妆台上寒玉匣里的玉蚕蛊。
雅音姐姐的手札里,银尸蛊这般厉害,今个儿却被玉蚕蛊轻易就收服并且吞吃下腹了,这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心里头这般想着,萧如月吩咐绿衣把寒玉匣拿过来。
绿衣是很怕这些虫子的,哪怕是跟在自家公主身边这么久,见识了这么长时间,看见床上那条银灰色的虫子,她心里还是直打鼓,壮着胆子把寒玉匣递给了萧如月。
就见萧如月才把寒玉匣靠近那条银尸蛊,蛊虫便迅速从瓶口溜进去了。
“它这是害怕得躲起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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