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出生没多久,母亲就丢下她离开了,她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这也养成了她孤僻懦弱的性格。
只是就在不久前,她的父亲也不告而别,这下,她完全成了一个孤女,无依无靠,自生自灭。
“唉……”裘思思又是长长叹了口气,她摸了摸镜中少女毫无血色的面孔,在心中默默说道:接下来,就让我代替你继续活下去吧,即使是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砰砰砰!”就在裘思思拼命给自己你打气的时候,出租屋门外响起了重重的拍门声,然后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裘思思,快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裘思思听到来人的声音,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她知道来人是房东刘春花,这短短半个月时间,她已经来催了好几次房租了,只是裘思思每次都躲在房子里装死,毕竟她哪里有钱付房租给她啊。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盼着门外的刘春花得不到回应,像以前几次那样离开。
“裘思思,你再不开门我就找人撬门了啊,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我就拿你没办法!”门外的声音越发不耐烦,已是开始威胁。
裘思思知道今天不开门是不行了,只能过去将门打开了。
门外的刘春花似是没想到门这么快就开了,拍门的手还停在半空,看到从门内探出脑袋的裘思思,立即横眉冷对地骂道:“你这臭丫头,终于知道开门啦,我还以为你要躲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呢!”
“刘奶奶,您看您老说的,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倒是您,这一大早的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儿吗?”裘思思面上勉强撑起笑,对着面前的刘春花问道。
刘春花大约六十岁年纪,身材瘦小,面容严肃古板,一看就是不好打交道的,她唾沫星子横飞地指着裘思思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们父女俩都欠了我快两个月的房租了,到底什么时候交钱,我老人家虽然心善,但也不是做慈善的,我还指着这房租过日子呢!”
裘思思立即做出一付可怜模样,眼眶微红地说道:“刘奶奶,您也知道,我爸已经好久没消息了,您就再多宽限我几日,等我爸回来,一定把欠您的房租都补上。”
刘春花听了裘思思的话,脸上的神情顿时更愤怒了,“你别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糊弄过去,我已经多宽限你一个月了,别以为我老人家不知道你们父女俩的伎俩,你那爹觉得自己躲出去,我就不会赶你这个小丫头出去,做梦,我老人家可不是你们能骗得了的,月底之前,要是再交不了房租,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刘春花是越说越气,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裘思思脸上了。
裘思思这会儿自然是一句都不敢反驳,低垂着头,默默挨骂。
刘春花骂了一会儿,显然也是骂累了,见裘思思据嘴葫芦一般的模样,不耐烦地摆摆手,“每次都是这样,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也不知道你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比我这老太婆还要死气沉沉。月底我来收房,没钱就滚蛋。”
刘春花骂骂咧咧地走了,裘思思还得在后面不停地说着好话。
“您慢走!小心脚下。”
等完全看不到人了,裘思思的脸才又垮了下来,现在她除了没钱吃饭,还有流浪街头的危险,做人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