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发现的这个规律？又是谁把石头掏空的呢？”陈旭继续问道。
“是牛憨憨。”最开始这名学生指着另外一名长相有些憨傻的学生道。
“竟然是个憨蛋？”陈旭吃惊不已，这跟他所理解的科学家有所偏差。
他对这些学生有一定的了解，牛憨憨绝对是最愚笨的那个。
话又说回来，提升火药的威力不过是一次次试验的过程，也不需要奇思妙想，反倒是这种憨傻的人能耐得住寂寞，一次次的进行试验。
“恩，不错，晚饭加两个鸡腿。”陈旭满意的点点头。
“鸡腿？”听到这个诱人的词汇，牛憨憨口水都流出来了，立刻钻进了实验室，想着再把配比提高一些，争取赚到第三只鸡腿。
陈旭之所以表扬他，并非因为用石头当做炮弹外衣效果好，纯粹是一种鼓励，让他继续努力。
石头外衣的威力虽然不小，但是掏空石头这个过程费事费力，不能量产。
况且，石头再硬，也不及钢铁。
陈旭要的是钢铁外衣，是真正意义上的炸药。
他学过一些铸造技术，知道直接用铁水浇注空心铁球很难实现，而且这种无缝铁球相当坚硬，目前的火药未必能撑开铁衣，是炮弹炸裂。
一时间，陈旭陷入沉思中。
他毕竟不知道现代制造炮弹的工艺流程，只能靠猜测与推断。
“焊接技术，没错就是焊接技术！”陈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
所谓的焊接技术，就是把两块甚至多块金属部件连接在一起。
他只需用铁水浇注城半球形状，然后用焊接料连起来即可。
用铁水浇注半球的工艺并不复杂，他相信这些学生很快就能学会。
即便掌握不了铸造技术，也能用好几个铁片焊接成铁球。
提起焊接技术，陈旭不得不佩服中华文明只博大。
早在西周的时候，我国就出现了铅焊，春秋的时候又出现了锡焊。
也就是用铅或者锡来焊接钢铁。
由于铅跟锡的熔点较低，很容易在钳锅内融化，把融化的液体浇在要连接的两块钢铁之间，就完成了焊接。
只不过铅焊较软，发挥不出火药的威力，堪堪比硬竹筒强了些。
锡焊的硬度较大，只不过纯净的锡较难提炼。
陈旭管不了许多，急切的问道：“应天府能不能买到锡石？”
他知道广西的南丹、河池盛产锡石，可如今大战在即，容不得陈旭去开采矿石。
并且这两个地方属于亚国，去了就等于送死，能在市面上买到一些锡石最好不过。
“何为锡石？”名为许聪聪的学生问道，显然对这个词汇有些陌生。
“元素周期表还没背过吗？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吧。”陈旭怒气冲冲的说道。
即便没有化学基础，两月时间也能把一张元素周期变倒背如流。
为了不挨打，许聪聪立刻把元素周期变背了一遍，无辜道：“周期表里的确有这种物质，可学生真没见过。”
这话不见，陈旭就敢保证元素周期表里的物质全都见过？
“不应该啊，自古就有锡矿，为何到了亚朝反而不知？”陈旭眉头紧锁，想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