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庆功宴是什么鬼?不应该是王公贵族才能举办的盛宴吗?
就连这些酒匠也有些懵逼,他们不过是有一技之长的平头老百姓,哪曾接受过如此款待。
再者说,一品居可是当下京都内数一数二的酒楼,这未免有些奢侈。
“奖赏从我的月钱里扣。”陈旭在孟清歌耳边嘿嘿一笑。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了给陈旭这个面子,孟清歌也必须发奖赏。
当这些酒匠得到真金白银的时候,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些钱比他们的月钱还多,可不是加一根鸡腿那么简单,没准一年的鸡腿都有了。
领完钱之后,工人们的干劲明显更足,一天时间就把所有的酒水装进酒坛。
临近黄昏的时候,数十人浩浩荡荡的进城,显然是要攻陷一品居。
马车之内,孟清歌忍不住好奇:“陈公子为何要宴请他们?”
“赏银只是激励的手段,一起吃饭喝酒才能增进情感,就像与士兵同吃同住的将军一样,定能得到士兵的鼎力支持。酿造甜葡萄酒的技术需要保密,我们必须打感情牌,尽可能的拉拢人心。”
陈旭解释着用人之道。
“带兵打仗你也懂?”孟清歌更加疑惑。
何止是懂,陈旭堪称战神有木有。
他可是打败白恬恬的那个男人!
除此之外,陈旭陈旭之所以宴请工人,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要让甜葡萄酒在一品居内亮相,并且尽可能让其他宾客也能喝到。
在这个信息不发到的社会,千万不要低估口口相传的作用。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
况且一品居已经成了酒楼界的风向标,这里推出的新酒品,极有可能引领一种风尚。
做生意方面,孟清歌颇有经验,但是管理人员方面,她跟陈旭不是一个级别。
她觉得陈旭所言有理,便没有多问。
“陈公子觉得这甜葡萄酒多少钱一坛比较合理?五十文钱如何?”孟清歌试探性的问道。
买葡萄的价格是十文钱一斗,葡萄的出酒率能达到五成以上,即便加上人工费用,一坛酒也只有三十文钱的成本。
若按照五十文钱的价格售卖,每坛酒净利润二十文钱,利润还不错,凭一品居的这一单生意,就能赚两千两银子。
甜葡萄酒是陈旭的杰作,他对价格的标定有一定的发言权。
陈旭心中默算,一坛酒跟十瓶红酒的量差不多。一文钱相当于六毛,五十文钱就是三十块,也就是说陈旭辛辛苦苦酿造的甜葡萄酒三块钱一瓶?
这是他曾经喝不起的甜葡萄酒吗?
提一百倍的价格都不为过,更别说他们是垄断式销售,两百倍的价格也会被疯抢。
陈旭甚至预估,那些有钱人会花费一百两银子买一坛酒。
当然,那都是后话,毕竟要先把甜葡萄酒的名声打出去。
陈旭左右手的食指垂直交叉,比出十字形。
“再将十文钱吗?”孟清歌有些心痛的问道,这可是削减了一倍的利润。
陈旭摇摇头,仍是这个手势。
“十文钱一坛?我们可是要赔钱的。”孟清歌有些不情愿,她接受不了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