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呢?官府怎么不出面解决?”陈旭怒气冲冲道。
杀人可不是小事,更何况是接二连三的杀人案出现。
这要是放在顺天府,恐怕整个城都要戒严,一天不找到胸口,城门一天就不打开。
“少侠切莫冲动!”秦老汉看出陈旭的愤怒,知道他要去干啥,却还是拦不住。
“咚咚咚!”
一阵阵响亮的鼓声传入衙门,看门的几名衙役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臭小子,鸣冤鼓也是你能敲的吗?”两名衙役手里拿着水火棍,颐指气使的说道。
陈旭不理不睬,继续敲鼓。
“你找死!”两名衙役怒了,水火棍毫不留情的朝陈旭打来。
只可惜,陈旭比他们快了数倍,水火棍只能落在鼓面上,反倒是帮了陈旭不小的忙。
这个时候,衙门外聚集了不少百姓,他们同样有冤屈。
迫于压力之下,大堂内传来声音“门外何人击鼓?”
陈旭一脚踹飞一个,迈着矫健的步子走进衙门。
“大胆,见了知州大人竟敢不跪!”一名都头怒气冲冲的说道,甚至想用水火棍把陈旭打到下跪为之。
大殿正中间坐着一名中年男子,长了个山羊胡子。
他对着都头挥了挥手,摆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不跪也罢,你且说说,冤从何来?”
身为知州,他能用这种慈爱的语气说话,这得拉拢多少人心,就连陈旭也得感动的稀里哗啦吧。
“狗官!眉州城内接连发生命案,你却问我冤从何来?”陈旭不合时宜的骂了出来,不仅难听而且语气生硬。
知州微微一怔,没想到陈旭会说出这话。
“大胆,竟然辱骂朝廷命官!”说话的还是那名不知死活的都头,他完全不理解陈旭那愤怒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说实话,知州也很生气,但他要在老百姓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竟是不急不缓的说道:“你跟死者什么关系?”
陈旭被问愣了,一时间难以回答,他的确跟死者没有一点关系。
“既然你跟死者非亲非故,也就没资格替他们伸冤。”知州冷声说道,官威很足。
要知道,第二晚的死者直接被灭了全家,哪还有什么亲人。
就连第一晚死者的亲属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首先是不敢面对官威很足的知州,然后是怕遭到凶手的报复。
跟那些江湖人士比起来,他们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大人,草民有冤要伸。”这个时候,一名身穿锦衣华袍的男子哭哭啼啼的走了上来。
“哦?陶老板,你有何冤屈?莫非是抢商铺的时候多给了一文钱?”知州阴阳怪气的说道。
来人正是陶广的父亲,平日里在眉州城内嚣张跋扈惯了,没人状告他们就已经烧高香了,没想他竟然要来伸冤。
“回禀大人,就在前天晚上,草民的儿子当街被杀,您可要替我伸冤。”陶老板声泪俱下。
陈旭万没想到,最后竟是陶广的父亲帮了自己。
知州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冷声道:“陶老板,您儿子确定不是花天酒地而死?”
他这是给陶老板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一旦说错,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是以前的陶老板,或许会改口,可如今他一无所有,只是一个想给儿子报仇的老父亲。
“吾儿是被人当街杀害,恳请大人找出凶手为我儿子报仇!”陶老板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