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石十四也总算对这个杀手联盟和木易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那个吴明视又是怎么回事？”石十四话锋一转道。
听了这话，木易的脸上也是多了几分严肃之色。
“怎么了？”眼见木易的表情有些异样，石十四忍不住问道。
“你还记得我刚刚和你说过，有一个外邦渡尘者带着一批杀手离开了杀手联盟吧！”木易认真地说道。
“记得，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吴明视和那个外邦渡尘者有关系？”
“没错，那个外邦渡尘者离开后，也是成立一个暗杀组织。它的名字叫‘暗灵’。”
“暗灵？”
“这个组织经过多年的经营，也是人才济济实力强大。只是‘暗灵’的人不会遵守三不接，在任务面前不会有是非之分。”
“似乎和你们的理念大相径庭啊！如果两家同时接到任务的话，岂不是会起冲突吗？”
“这话你可说对了。”木易看了石十四一眼道，“刚开始这‘暗灵’实力较弱的时候，还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以他们的理念，很容易招收到一些亡命之徒。所以很快，他们的实力就能和我们联盟分庭抗礼。甚至近几年，随着杀手联盟的式微，我们隐隐已经处于劣势了。”
“不过我相信一旦‘暗灵’对你们不利，那渡尘者工会绝不会袖手旁观的。”石十四说道。
“你说得很对，这是‘暗灵’一直投鼠忌器的真正原因。”木易说道，“而现在这狡猾的‘暗灵’经常冒充杀手联盟，行不义之事，也是导致我们杀手联盟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了。”
“没错，有原则的人往往会败给没有原则的人。这是你们的困局。”
“我们首领说，如果连三不接都做不到，那杀手联盟还不如彻底解散。”
“这一点我倒是同意。”
“不过有了‘暗灵’的存在，我们的生意反而渐渐有所增加了？”
“这怎么会？”
“很简单。没有人比我们组织更熟悉‘暗灵’了。所以那些被‘暗灵’盯上的人也只有寻求我们的庇护。这样一来，我们借着这‘暗灵’也是有了不少任务。”
“但是你们和‘暗灵’不就彻底撕开脸了吗？”
“你说得不错！但就算不撕破脸，‘暗灵’也一直想消灭我们取而代之。所以无所谓啦。”
“那个吴明视就是‘暗灵’的人？”
“没错，而且他还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杀手。”
“危险吗？你是指他过人的暗器手法吗？”
“不完全是。”木易转言道，“你第一眼看到这个人，你的感觉是什么？”
“这个嘛！”石十四开始尽力回忆那个人的样貌，但是突然脸色大变，“我竟然一点也回忆不出那个人的样子。”
不仅仅是石十四，就连精神之海里面的达芬奇也是一筹莫展。
“十四，我这一生见过的人，画过的人，形形色色的，千奇百怪。但是今天碰到这样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平生仅见。”
“什么意思？”
“每个人的样貌都有自己的独特的地方。但是这个无名氏的脸，实在是平平无奇。我能捕捉的地方，少之又少。就连我一面之后，也无法在脑海里面绘制出他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他的样貌可以隐入芸芸众生之中，代表了东亚人种里面最为普通的一张脸。”
“你就说他大众脸不就行了。搞这么复杂。”石十四忍不住说道。
“大石头，你这话说对了。这个家伙在我们杀手联盟的资料上，相貌这一栏备注就是‘大众脸’。”木易说道。
“不就是一张大众脸而已，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想一想。真正最危险的杀手是什么？那就是躲在暗中能给予人致命一击的存在。”木易说道，“但是越是顶级的杀手，自身的杀气越是容易被人识别出来。所以我们杀手后期最为痛苦的修业就是收敛杀气。”
“收敛杀气？”
“就像双双姐那样。她可是我们杀手联盟屈指可数的顶级杀手。但是你日常接触下来你能感受到她的杀气吗？”
“这个吗？”石十四想了想。这尔双双平常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总是一副大大咧咧、懒洋洋的样子。实在是和顶级杀手相去甚远。
但是一旦执行任务乃至需要杀人之时，化身修罗的她，就是那股可怕的气势，一般的人都抵受不住。
“感觉不到，这就是收敛杀气的结果吗？”石十四问道。
“没错！听双双姐说，她也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修业才炼成的。”木易又道，“但是你看这个吴明视天生就是一个奇葩。他都不需要过分掩饰，凭借他平平无奇的样子，就能直接隐遁入人群之中。”
“不就是存在感极低嘛！搞那么复杂。”
“存在感低不好吗？这可是我们杀手人人向往的特技呢？”木易有些羡慕地说道。
“这你们还会羡慕？”石十四也是无力吐槽，“你们杀手怎么都愿意变成《黑子的篮球》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