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已经“懂了”,这一切就是这些低阶职业者布的局,这是借用孙役来压自己!
猜疑链,已经形成了。
在血宴的低阶职业者眼中,这全部都是赵言的阴谋。
是他试图猎杀所有的律令级作为自己的营养品,现在连德高望重的孙役先生都不放过,如果自己一行来的慢一点......他们一阵后怕,更是暴怒。
如果现在没有了孙役先生,自己一行人甚至连出门都不敢。
而如果错过了这次请孙役先生主持公道的机会,自己一行人最终会成为赵言的口粮!
“赵言!刘哭的事情,今天你必须给个交代!或者,偿一条命!”
“轰!”
但在此之前,空棺轰然落地。
里面却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一套染血的旧衣。
那是受害者刘哭最后的遗物。
“.....不是,不是我.....”
“赵言,你敢用血宴誓言.....不,血鸦誓言,发誓说刘哭的事情完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敢发誓不是你把他如点心一般带出城的吗?你敢说你没有把我们看做随意享受的饼干吗?!就等着择日享用吗?”
道忠越说越怒,而面对咄咄逼人的同僚,本就心里有鬼的赵言,却莫名的移开了眼神。
以神祗之名立下誓言,尤其是信仰、借力的神祗,那随意毁誓的后果可相当严重。
想起之前的“美味”,赵言心虚了。
这一刻,作为第三方的孙役经验何其老道。
仅仅只是几句话,他就察觉到了问题。
恐怕,自己陷入了这“两大派系”的斗争之中。
毒是谁下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对方都不可能承认.......重点,应该是自己如何抉择。
显然,赵言更有价值,但是,这是一个纯小人,完全信不过的.......
这一刻,孙役感觉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
他的理智告知他,这彼此内斗的双方之中,弱势的一方才需要借力,强势的一方只要强压就行了。
如果是道忠他们下套,借用自己的力量来压迫赵言,让他立誓不再狩猎他,这一切就能解释清了。
这一刻,“看穿了一切”的孙役笑了。
他觉得自己作为中立的第三方,即将获得巨大的利益和人情。
真相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作为中间人的他,完全可以等待双方开价.........
他微笑着转头,对道忠那边说道。
“我觉得这里面有一点误会,赵言不是这样的人.......赵言!
”
突然的怒吼中满是诧异和暴怒,从心脏之中探出的右手,还有正在自己体内流转的“血毒”.......
“......赵言!
你敢杀我!”
那致命的“流体赵言”在孙怡体内流转,疯狂的破坏他的血管和内脏。
这是足以击杀规则级的绝杀一击,“疯狂”的赵言在最不可思议的一刻赌上了一切。
但是,诡异的是,那疯狂的赵言在最初的狠历之后,却突然出现了一霎的茫然.......但下一刻,一切化作狠毒。
开弓,怎么还有回头箭。
既然做了,就要做绝!
而在同一时间,在某个庄园之中,那个享受着红酒的男人,正愉快的玩着抛金币的无聊游戏。
“一枚,两枚,一枚,两枚......”
但当金币被抛撒在半空的时候,其中的两枚,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枚金币,亲爱的赵言弟弟,做一次男人吧。好男人,就该快意恩仇,想杀就杀。”
“呵,我可爱的小老弟,祝你有一个愉快的一天,或许,是人生中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