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后悔吗？”
叶倩缓缓走到叶凡身边。
此刻的她，像是没了复仇的欲望。
可实际上，这是大仇得报前的反应。
“贱...贱人...”
叶凡怒目圆睁，眼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
他就这么死死盯着叶倩，恨不能啖其肉。
他想过自己天天装逼，会被何均弄死。
也想过自己面对马无极的每一次殴打会活活疼死。
甚至他都想过装神弄鬼，被三位半神揭穿，对方恼羞成怒后杀死自己。
可叶凡千算万算，都没想过叶倩能杀死自己。
虽然他那脑容量，能想到的东西不多。
更可怕的是，叶倩不仅要杀自己。
甚至还顺带整死了四位凡尘神。
三大半神，啥也没干就死了。
连他们身后的神明契机都一并灭亡。
“对啊，我是贱人。”
“一个贱到骨子里的贱货。”
叶倩对于叶凡的辱骂，似乎从来没有反驳过。
自从她第一次被叶凡欺骗，她就不算清白了。
“话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我贱人的？”
“哦对，两年前吧。”
“当时那天是我的生日。”
叶倩开始回忆。
虽然过往苦痛不已，但她就是喜欢回想。
不然呢？
她没有未来了，只剩下个破烂不堪的过去。
以往的叶凡都会给她过生日的。
之前的叶凡也不会弄疼她。
甚至十分爱护她。
哪怕那个混账老爹酒瓶子砸下，都是从前的叶凡护在她身前。
那天之后，叶倩就只受到过来自叶凡造成的痛苦了。
而且自己喊疼也没用。
叶凡只会让她忍着疼痛。
叶倩能做的，只是咬牙忍着。
她的嘴唇都不知道被自己咬破多少回了。
因为之前的叶凡了她，被酒瓶砸破了脑袋。
酒瓶破裂的声音，吓得叶倩都不敢抬头看。
鲜血流了一地，叶倩觉得自己欠叶凡的。
不过自从那天生日后，叶凡改变了对叶倩的称呼，她全都懂了。
叶凡突然性情大变。
叶倩只能默默祝自己生日快乐。
她买不起蛋糕，只能尽量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可叶凡那天应该是在学校受了委屈。
回到家便不顾叶倩特殊时期。
那天晚上，“贱人”二字不断的在她耳畔萦绕。
但叶倩听得不是很清。
因为痛苦早就让她变得麻木。
第二天一早，她还要趁着天没亮，周围没人的时候，把染血的床单洗干净。
这种东西甚至还不让叶凡晒到外面。
他嫌脏，嫌丢人。
无奈，叶倩只能把被子晒在自己的房间。
阴冷潮湿的环境，又闷又热。
血腥味夹杂着布料晾不干的臭味，让叶倩难以入睡。
每天晚上，自己床上还会多一个人。
一个给她带来无尽痛苦的人。
叶凡对待她就像是对一个永远都不会坏掉的玩具。
他似乎很尽力在想蹂躏自己。
也可能是想看看自己到底会不会坏。
反正，叶倩在现在的叶凡身上看不到从前的任何一丝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