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则是回到了医院。
不管情况变得再怎么恶劣,他都要陪在周老的身边,扮演一位孝子的形象。
杰仔苦累了,躺在床上睡熟了。
安妮痴痴傻傻的坐在床上,看着年幼的儿子,没有丝毫睡意。
周文元准备的这间卧室还算齐全,除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无法跟外界交流,但有电视、有食物,屋里还配有卫生间和浴室。
刚才她去卫生间的时候看了眼镜子,被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给吓到了。
半边脸是肿的,两个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脸上黯淡无光,头发凌乱披散着,一位二十多岁处于最好年龄,最有女人味的漂亮女人,看起来跟接近四十岁的怨妇一般。
安妮不是没看过狠心丈夫甩掉黄脸婆妻子抱着艳丽小三离去的场景,之前她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有的只是嘲笑和讥讽。
不好好爱惜自己,整天喋喋不休,怎么能留住男人的心?
可她没想到,自己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经历这一切了。
原因无他,只怪她瞎眼,爱上了周文元,被他忽悠的五迷三道。
结果告诉她,她在周文元眼里就是个棋子和泄欲工具罢了。
他从来没把她当回事。
联想起郑忠的温柔体贴,安妮捂着嘴泪流满面。
她好后悔。
“哭什么呢?”
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
安妮一惊,从思绪中醒过神来,在看到屋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后吓得几欲尖叫。
“嘘。”
段小北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着对方身后打开的窗户,安妮愣住了,对方是从窗户爬进来的?
他是鬼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有,别墅里不是有很多人守着么,他们也没发现?
他是来做什么的?
迎着安妮复杂的眼神,段小北很满意的笑了笑道:“看来你是懂事的,不然的话,我这把刀就要从你漂亮的脖子上割下去了。
杀了这么多人,我还没杀过女人呢,实在不想破戒。”
听着对方漫不经心却森然恐怖的话,安妮打了个哆嗦,小声问道:“你是谁,你来这做什么。”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段小北揉了揉鼻子:“昨天你刚出卖了我和忠叔。”
安妮身体一震,颤声道:“你,你是那个保镖。”
“bingo,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段小北含笑承认了。
安妮面如死灰,向后缩了缩身体,却碰到了正在熟睡的杰仔,她心里一酸,暗暗握了下拳头,扑通一声跪在段小北的面前道:“是我出卖了你们,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杰仔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他,求求你!!!”
段小北脸色不变,看着杰仔道:“他是忠叔的儿子,还是”
安妮脸色煞白,咬着嘴唇低下头道:“我跟郑忠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在避孕,他是周文元的儿子。”
“嗯,跟我猜测的差不多。”
段小北微微点了下头。
“不要,不要杀他!”
安妮宛如疯狂一般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很快,一具身无寸缕极具诱惑的躯体出现在段小北眼前。
段小北默默背过身道:“你没必要这样。”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杰仔。”
安妮从背后抱住段小北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求你放过杰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