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顺杆而上:“越多越好,杰克先生。”
楚南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故作模样,好一会儿工夫才说道:“实话告诉你,这回可以给你们一千万只,但是你们有这么多的现金吗?你们知道我的规矩,只收现金,不收支票。”
支票虽然方便,但是楚南担心有心人以支票为线索查到自己头上,以后的日子楚南可不想麻烦不断。
听到楚南给出了药品具体的数目,白朗保证道:“您放心,杰克先生,回头我就通知我姐夫筹集现金,不会耽误太长的时间。”
楚南点头道:“给你一星期的时间,到时候我会电话联系你的。”
白朗脚步轻盈地离开约翰的公司,办公室中,楚南问道:“约翰,怡和商行没有找你麻烦吗?”
现在的怡和在内地投资了很多的产业,直到1954年怡和才全面撤出内地,结束了在内地122年的经营历史,将香江作为财团的大本营。
约翰道:“他们摊子大生意多,顾不上我这个小人物。再说了,我也是英国人,大家各做各的生意,没有什么冲突。”
楚南道:“这次你需要多少数量的盘尼西林?需要多长时间筹钱?”
约翰的眼睛亮了起来:“两百万只,给我三天的时间筹钱。”
走出约翰的公司,楚南一路走走停停,举着相机拍拍照片,不时地迈入路旁的商铺,挑挑拣拣,打听商品的价格,再讲价一番,最后失望地离开,俨然一副普通过客游玩的样子。
确定没人跟踪自己后,找家干净的旅馆住下来。房门反锁,楚南躲进空间里,摆弄摆弄枪械,要不就煮点儿海鲜喝酒,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晚上会离开旅馆一会儿出去逛逛,要不然整天我窝在房间容易让人起疑。
临时租用的仓库里,楚南带着墨镜一身特战服装,深蓝色的圆领半截袖和裤子,脚踩透气性极好的靴子,挂在腿上的枪套里是他喜欢的伯莱塔P×4Storm,背后堆放的是约翰要买的药品。
这身衣服不是用来装X的,楚南是为了防止意外,这样的着装更方便进入战斗状态。毕竟他干得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由不得他粗心大意,否则弄不好处哪天脑袋就搬家了,所以每回交易的时候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这回也不例外。
三辆卡车顺延驶进仓库,约翰从第一辆车的副驾驶侧下车,看见楚南后喋喋不休:“杰克,为什么每次交易的时候你都会给我惊喜?你这身衣服很帅,哦,上帝啊,你怎么可以拥有这样好的身材,哦,多么漂亮的腹肌啊,我都嫉妒你了。”
楚南恨不得用脱掉脚上的袜子塞进约翰的嘴里,老子喝过口服液就这样了,有啥可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没看到老子穿着衣服吗?你特么是怎么知道腹肌漂亮不漂亮的。不过看到约翰的肚腩,楚南有些理解他了。人嘛,都一样,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
约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呼道:“杰克,你终于不用你的芝加哥打字机了,每次看到它,我都不舒服。”
楚南心说你们要是敢玩黑吃黑的把戏,老子不介意让你们见识见识比芝加哥打字机更猛烈的家伙,让你们痛到怀疑人生。
看着兴奋的约翰,楚南笑骂道:“滚蛋,我的钱呢?那些绿油油的富兰克林在哪里?”
约翰手指最后进入仓库的卡车道:“在车厢里,你自己过去看看吧,我的人留下来清点下药品。”
楚南跳上卡车,拉开装钱的袋子过数,只要数目没错就不会有大问题,约翰还不敢用假钞糊弄自己。
确认过米金的数目,楚南从车厢跳下来钻进驾驶室,探出头道:“老规矩,卡车放你公司门口。”
开着卡车来到无人之处,把米金收进空间仓库,又换身衣服,卡车卷起一阵烟尘驶向市区。
同白朗的交易可比和约翰的交易复杂多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从申海折腾到临安,从临安又折腾回申海。完全不让白朗一方抓住规律,对方手握生杀大权,楚南不敢掉以轻心。
回到北平的家里,屋子挺干净,看样子王满堂没少帮着拾掇,完全放松下来的楚南吃过晚饭后,躲在空间里数钱玩儿,一摞摞的米金放到点钞机上,再从点钞机中吐出来,唰唰唰的声音传进楚南的耳朵里,如同在听音乐盛宴一般。
整整一亿零五百万的米金静静的躺在仓库中,楚南有点傻了,就算在后世,这些钱也足够自己和兄弟们的家人衣食无忧的生活一辈子了,自己还需要拼命地赚钱吗?
迷茫了一会,楚南眼神坚定起来,答案已经有了,那就是必须将赚钱当事业进行下去,有钱才能有势,有势才有可能办好自己想办的事情,混吃等死还不如直接死了来的痛快呢。
第二天早上,楚南开始仔细地收拾小院,拔拔杂草,归拢归拢葡桃枝,收拾干净院子,再踩着梯子登上屋顶,看看屋顶是不是哪块瓦片儿不行了需要更换,默默地记下数量,过几天找人过来维修一下。说实话,楚南对这个院子非常有感情,这里是他来到这个年代后的第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