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谢离轻叹一声,“阮阮,久病成医,不止你是。”
初瓷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红豆糕掉在了地上。
她收回手,双手握了又松开,最后背过身去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双腿间。
头顶传来男人清越的声音,“阮阮。”
初瓷闷不做声,谢离在她面前蹲下,双手捧着她的小脑袋迫使她抬起头来,小姑娘满脸泪珠,看上去好不凄惨,让人心疼。
他亲了亲她,咸咸的泪水流进心里都是苦的。
初瓷吸了吸鼻子,“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知道还不告诉我……”
“告诉你让你给我以命换命?”
初瓷推开他,“我才没有那么高尚的节操呢!你死了就死了,死了我就按照我爹娘的意思,回山寨再抢一个听话的压寨相公!”
“那红豆糕里为何下药?不是想趁我昏迷解蛊是为何?”
被发现了,初瓷仍旧嘴硬道:“看你每天看奏折那么累,喂你点迷药让你好好睡一觉。”
谢离抹掉她眼角的泪,扶着她起来,“娘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别哭了,你想让我心疼死吗?”
初瓷吸着鼻子,“死了正好,免得气我!”
谢离眉眼含笑,“我知阮阮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初瓷噘着嘴,“那你知我心中是怎样想的?”
谢离俯身前倾,额头抵着她的,声音轻轻,如情人呢喃,“亦如我爱你如命。”
初瓷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捂着他的嘴,“你别说了……”
突然门外飞来一道身影,抓住初瓷的胳膊便往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