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深深 地感动了祁德尊,他激动得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眼里泛起了泪花:“谢谢,谢谢娄先生,您是我的恩人,我将永远感激您的恩情!”
娄父也赶紧站了起来,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两人迅速敲定了合作细节,祁德尊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恶作剧地请求娄父先保密几天,等时机成熟再由他来揭晓这个大秘密,他要好好地给某些人一个“惊喜”。
娄父欣然同意。
三天后,祁德尊按时赴约,信心满满地踏进了汇丰银行的大门。他倒要看看那个沈弼究竟能拿出什么底牌来。
迎接他的依然是那张臭脸和看他像看垃圾一样眼神,其实他误解了,银行那帮人,看逆境的人都像是垃圾,见到顺境的就像哈巴狗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依然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又哀求了一番。
然而沈弼却一点也不买账:“祁先生,你不必再说了。我们汇丰银行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你的提款机。我的最后的条件,汇丰银行出资1.5亿,控股33.6%,公司由我们汇丰另外找人打理。”
祁德尊闻言,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喷火地盯着沈弼:“沈先生,你这是要明抢吗?我告诉你,和记洋行是我一手创立的心血,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既然沈先生非要抢走我的心血,那我只能寻找其他的融资渠道了。”
沈弼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哦?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像你这样的状况,恐怕连街头的叫花子都不如!我倒是很期待看到你找到其他的‘傻瓜’来投资你的公司呢!”
祁德尊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爆血管一般。他紧紧地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沈弼,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沈弼见状,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就喜欢这种把人噎死的感觉。
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那好吧,你自求多福吧!”
祁德尊此刻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紫,他猛地站起身来,连平日的绅士风度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看着祁德尊夺门而出,沈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早就已经将和记洋行的困境一五一十地向上级汇报过,而得到的答复也是明确而坚决的:能不掺和就尽量不要掺和。他们做银行的,擅长的是玩金融资本,可不是搞生产经营的,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这种傻事,他们可不能干。
正因为如此,沈弼才敢开出那么苛刻的条件给祁德尊。他清楚得很,祁德尊把公司看得比命还重,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控股权的。
好笑的是,历史上,最后祁德尊竟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同意了那些条件,让汇丰银行成了一场笑话。
所以,现在沈弼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他终于完成了上级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