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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外，张晓凡暂时坐在走廊的塑料长椅上休息，刚刚消耗了不少精力，现在的确需要一些时间回复一下。
许玲玲坐在张晓凡旁边，有些担心，而李姗姗则赶紧倒了一杯水送了过来。
“谢谢，姗姗，玲玲，辛苦你们跟我跑这一趟了。”
毕竟现在是大半夜的时间，两人估计老早就困了，但还是跟着自己，想到这里，张晓凡也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韩子乔也在犹豫再三之后，走了过来，态度意外的恭敬，似乎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愧疚。
张晓凡没有急着看开口说话，而是等他开口。
良久，韩子乔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您是姓张对吧？方便和您聊聊吗？”
韩子乔连用语都直接变成了敬称，态度比起之前来说几乎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晓凡倒是也没拒绝，缓缓点头：“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就问吧。”
“您刚刚用的，难道是古法里已经失传的脑髓入针法？”
韩子乔不确定的问道，毕竟他对于这种技法实际上也只能说是一知半解，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得出合适的结论。
张晓凡则随意的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是脑髓入针法，当然，更准确的来说，其实是脑髓浅层入针，并不是深层置入。”
韩子乔顿时惊喜过望，他原本只是想着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态来这里问一下，没想到张晓凡竟然真的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要知道，一般在医学界里，其实对于各自的独门手法都会保存的很是严格，除非是师生关系，不然很难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答复。
想到这里，韩子乔越发觉得自己不足：“那个，请问张医生，您又是在哪里学的医？哪个名校毕业的？”
张晓凡这次更加随便的摆了摆手：“我没有进过医学院，也没有系统性的学过什么医术，就是平时自学一下这样。”
张晓凡的答复让韩子乔愣了好一阵子，错愕的神情挂在脸上，让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随后，他才哽住，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自学？可是，这怎么可能？除非——”
韩子乔愣住了，因为他已经想到了那层可能性。
像张晓凡这种看着普通，但是一出手就是古法医术的，绝对是那种隐士高人从小培养起来的后继者。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什么故事看多了的想法，韩子乔确实了解过，有些上了年纪之后，选择退休的医生普遍都喜欢选择隐居这种方式，来度过余生。
毕竟医生这门职业，几乎是走不到头的，而在大城市繁忙的工作中，很难得到磨炼技艺，精进医术的时间和机会。
这种时候，选择隐居到一方偏僻的地方，然后在自然环境的熏陶以及陪伴下，继续在有生之年钻研医术，顺便收几个徒弟来培养，打发时间，传承衣钵，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难不成眼前的张晓凡，就是被这么培养出来的？
韩子乔内心飞快的转着，张晓凡没有明说，肯定是有不方便的理由，否则的话，没理由拥有着这么超凡出众的医术水准。
机会就在眼前，韩子乔很确定，错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