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凌浅尝辄止,在下车前坐了回去,不过高跟鞋还是在张晓凡腿上拨弄了一下,仿佛代表着她的暗示。
果然是个危险的女人,张晓凡连忙定了定神,这才在下车之前恢复了镇定的脸色。
不得不说,巴鸣湾宽阔的球场以及建设良好的会馆大楼确实让张晓凡有些惊讶,而且当居凌给他们安排好场地,水果点心以及酒水之后,他们也没顾虑太多,马上便享受了起来。
“别告诉我你的计划就是在这里看着他们打高尔夫球。”
孔淑云狐疑地问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宁少虽然没给你规定时间,但这任务明显很急切吧?”
“别急,我在做的就是正事。”
张晓凡言毕,直接拿着球具,就走向了最开始盯上的宁太林,他貌似对打高尔夫球没多大兴趣,正在慢慢地推着球杆,一副散步的模样。
“宁老板,对吧?”
张晓凡热情地走过去握手:“我貌似之前没听宁大哥说起过您。”
“张总。我本身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靠着本家的一点资源开了家百货公司,只是宁少抬举我,把我也看成了高层里的一员。”
他揉了揉眼睛:“只是赶巧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祝家来势汹汹,我们还在这里扯皮不清,也只能怪我点背吧。”
张晓凡点了点头:“可是能靠着一点资源做到今天这种规模,宁老板的本事也不小吧?”
“张老板你没必要给我戴高帽子。”
宁太林挥舞着球杆,打出了完美的一球:“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犯不着拐弯抹角。”
宁太林疲倦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将我们这些人召集到这里来,无非就是想找出那个内鬼而已。”
张晓凡感兴趣地看向了他:“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那么直接才对,原来咱们阵营里有内鬼已经算是共识了吗?”
“这很正常,这些人只是因为利益和共同的威胁才走到一起,不少人都对现状感到不满,不如说能维持到今天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宁太林接着转头:“只可惜宁少不愿意动用隐藏的那股力量,不然的话,直接请那些人出山的话,这场仗咱们的胜算可能还大一些。”
“那些人?”张晓凡楞了一下,“你说的是什么?”
宁太林笑了笑:“看来就算是以你和宁少之间的关系,有些秘密他也不见得会和你说啊。”
“仔细想想吧,如果后面没有那些隐世宗族的支持,宁家到现在恐怕早就被祝家给灭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在分庭抗礼?”
“不过这也不是我一个分家的人说了算的,归根结底--”
宁太林继续打出一球,看着那道白色的弧线:“这场战争,是宁家和祝家的战争,我们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张晓凡想到了戴封,他的实力高于自己昨晚遇见的那个祝家死士,难不成宁大哥背后真的还有这种势力的支持?
可如果真有这事,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动用这份力量呢?
张晓凡还在思索,宁太林已经收起了球杆,擦了擦汗。
“没必要怀疑我,张老板,虽然我只是宁家的一介分支子弟,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时候,也是知道报恩的。”
“况且宁家没了,我也就失去了靠山,选择自己的本家,还是一直以来敌对的竞争家族,这个选择题不难吧?”
宁太林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而且他所表明的确实是事实,至少和居凌那边的描述并没有什么太大出入。
张晓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如果要你在另外四个人里挑出一个内鬼,你会怎么选?”
宁天林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拄着高尔夫球杆,叹了口气。
“张老板,你也是开公司的,你信任你手下的人吗?”
张晓凡皱了皱眉:“我当然信任,他们都是我的伙伴和乡亲父老,一路跟我走来,都有功劳。”
“那不就对了?一个企业或者一个联盟必须维持基本的团结,才能运作下去,你看我和那些老总们互相看不对眼,但也只是打口水仗,没人敢公开决裂。”
“而如果我开了这个口,将我的猜想告诉了你,那也代表了其他人完全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来指责和污蔑自己的对手,这样一来,互相之间的矛盾就会更为严重。”
“所以,原谅我没法判断,这件事情只能交给您来解决。”
宁太林将球杆交给了他的随从,转而擦了擦脸上的虚汗:“不如说,作为宁少的代理人,您是现在唯一有能力解决这桩麻烦的人。”
自己是所谓的变数,张晓凡心里也知道这点,可惜面对错综复杂的环境,想直接找出真相,也不太现实。
从宁天林那离开之后,孔淑云和居凌便立刻凑了过来:“怎么样?那人说什么了没有?”
“和我扯了一些套话,不过还算是让我学到了一些东西。”
张晓凡沉思着说道:“他的可能性应该最低。”
居凌扯了扯衣领,一边散热,一边露出大片白皙的软峰:“这么一个个问下去可不容易,谁都不会轻易露出马脚,难啊。”
居凌见张晓凡的眼神紧盯着自己,立刻莞尔一笑:“怎么,这么想看的话,我可以换个地方让你看个清楚。”
“不对,凌姐,我有主意了!”
张晓凡抬起头来,目光闪烁:“与其揪出内鬼,咱们不如直接设一个局,让内鬼自己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