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诧异的看着金盛恒,不明白他说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知道金盛恒自己就是祝家的人,他之所以会执掌岩羊县,也是因为祝家给了他权限,把他分封在了这里。
但是现在,金盛恒竟然在当众和祝家唱反调?
祝盛苍的表情同样难看起来,只不过他还坐在下面,暂时并没有开口打断金盛恒的发言。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改变这一切了。”金盛恒凝视着人群,掷地有声,“要让祝家明白,我们岩羊县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必须争取自己的利益,让祝家意识到我们的重要性!”
没人敢于吱声,众人不约而同的将惶恐不安的目光转移到了祝盛苍的身上,毕竟他可是今晚祝家派来的代表。
“金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祝盛苍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不屑的冷笑着,缓缓站了起来:“就算是条狗,吃了主人家这么多年的饭,也知道感恩,没有祝家,你根本就没有今天的一切,结果这就是你对祝家的感恩吗,金老板?”
“我的一切都是我靠自己的手挣来的,相反,没有我这么多年帮你们祝家出谋划策,你们祝家根本就没有今天的地为你。”
金盛恒俯视着祝盛苍:“而我现在只是想要自己应得的一切,再说了,是你们祝家先对我不义,竟敢派出刺客来刺杀我!”
这下子倒是着实让祝盛苍吃了一惊:“刺客?你在说什么东西?谁派了刺客?”
“装傻可没用,苍公子,我已经看穿了你们的伎俩了。”金盛恒咬紧牙关,“先派出刺客刺杀我,看到没有成功,这才派你来赴宴,想要麻痹我的警惕,对吧?”
不等祝盛苍怀疑,金盛恒便果断抬手:“可惜,你们的计划已经败露了!来人!”
随着金盛恒的一声令下,将近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保镖和佣兵从主厅外蜂拥而至,只用了不到十秒钟便将主厅包围的水泄不通,枪口对准大厅,引得人群一阵恐慌。
“金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有宾客骇然的大喊,“您这是要干什么?!”
金盛恒缓缓抬手:“各位岩羊县的朋友,不用怕,这些人只是用来以防万一而已。”
祝盛苍脸色苍白,他猜到了金盛恒今晚会有小动作,但还真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今晚,就是岩羊县表态的时候。”金盛恒脸色阴沉,“祝家已经背叛了我,背叛了岩羊县,所以我们也得做出回应才行。”
“究竟是要继续效忠祝家,给他们充当走狗和奴才,还是要跟着我,举起反祝家的大旗,为岩羊县争取未来的权益——”
金盛恒冷笑着伸出手:“诸位可以自己选择。”
这里的宾客们不是傻子,知道金盛恒就是为了逼迫他们站队才会派出这么多佣兵保镖包围主厅,如果站错了队的话,下场怕是好不到哪去。
而且金盛恒就算说的冠冕堂皇,但对于岩羊县来说,给他当奴才和给祝家当奴才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不管怎么样,岩羊县的现状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因此,有宾客壮着胆子开口:“金老板,不是我们不愿意跟随你,但是祝家树大根深,咱们岩羊县拿什么去和他们斗?”
“这个不用担心,咱们岩羊县可是沟通省南省北大的门户,地理位置十分显要,换句话说——”
金盛恒背着手:“不管是祝家想要南下,还是宁家想要北上,几乎都要经过我们岩羊县,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借助宁家的力量来抗衡祝家,再以宁家的威胁,来逼迫祝家就范。”
两头下注,当墙头草,虽然做法让人不耻,但如果金盛恒真的篡取了岩羊县的统治权,那么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最佳选择。
甚至金盛恒的理论还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很快,那些宾客便已经开始了选边站队,大部分人几乎都站在了金盛恒这边,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害怕那些枪口而已。
祝盛苍这时候反而已经镇定了不少,凝视着金盛恒,朗声说道:“金老板,背叛我家的下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你就不担心制裁吗?”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先担心自己的安全。”金盛恒打了个响指,“来人,把他拿下!作为祝家的嫡系子孙,你可是个不错的筹码。”
几个佣兵立刻穿过人群走上前来,打算把祝盛苍绑起来带走,而金盛恒当众这么做也等于是公开和祝家决裂,破釜沉舟。
但祝盛苍根本没有反抗或者逃走,他的底气来源于他也事先做好了安排。
寒意闪现,那几个佣兵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便被涌动的寒气冻成了冰雕,在全场的惊呼声中,清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祝盛苍身边,正冷冷的抬手,只是轻轻一握,那几个被冻成冰雕的佣兵便完全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