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谎言怎么能逃得过萧权的耳朵?她的心音,萧权都听见了。
她一直在宫里找萧权,她跟在秦家军的后头,一路杀进了宫里,结果她没看见萧权的人,就听爹爹说萧权在陛下身边,谁都不见,秦舒柔只好跟着出了宫。
她受了生剑之伤,身体还没有好全,连气息都带着几分虚弱,萧权不用把脉都知道她现在疲惫至极,否则也不会冒冒失失地撞到他的身上。
“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身体要紧。”萧权轻声劝道:“一个女子,不必整日打打杀杀。”
“我说过的,”秦舒柔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要杀了魏千秋。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毁了生剑,帝师便要与我站在一起不,是结盟。”
意识到自己用错词语,秦舒柔脸更红了,她望向远方,不敢看萧权的眼睛:“我既然毁了生剑,帝师不能反悔。”
这个丫头的倔强,让萧权始料未及,他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秦舒柔更加地紧张了,她的手暗暗揪着着自己的衣袖:“帝师为何不语?是阿蛮说错了什么吗?”
她没说错什么,是萧权讶异于她的不退缩:“你独毁生剑,差点死掉,你不怕?”
别说秦舒柔一个弱女子,就连易归这个男儿身,一个昆吾阁的掌门人,听到生剑二字都惶恐不已,瑟瑟发抖。
而秦舒柔是在生剑之下捡回一条命的人,她还敢对付这个对付那个?
虽说魏千秋的阵营是纯武人,可保不齐他也有生剑。
不管魏千秋有没有,她跟着萧权在一起,终南山的人这么针对他,她以后面临生剑的次数不会少。
她怎么敢?
“我要给祖父报仇,我不怕。”
秦八方的死,是秦舒柔心里头的刺。萧权懂她,却不愿意让这个弱女子冒险,他有点无奈地柔声到道:“祖父的死,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不是还有我吗?”
萧权没说你祖父,而是直接称祖父,自然得好像秦八方就是他的亲人一般。
秦舒柔一怔,咬牙:“不仅为了祖父,还为了我们的婚姻。”
说罢,她转过身去,没有再看萧权一眼。
她的不甘心,萧权再直男也看懂了。
不管是魏千秋还是终南山的人,伤害过秦家和萧权,以及秦舒柔自己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你不能让我置身事外,我做不到”秦舒柔低声一句,看了他一眼,便一路小跑地离开了。
“阿蛮!”
萧权转过身,她却跑得无影无踪,她显然不想让萧权有劝她的机会。
“小仙秋,先治好她,阿蛮体内尚有生剑的寒气。”萧权看着秦舒柔离开的方向,喃喃一句。
“是,爹爹。”小仙秋和萧权的交流,和白起蒙骜一样,无需语言,心念一动,彼此就能感受到。
交代完毕,萧权身形一闪,消失在昆吾阁中。
魏千秋家的密探看到这一幕,一边跺脚一边又要哭了:“又不见了!又不见了!萧权又跑去哪里了!”
“他属兔子的吗!啊?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快别哭了,追出去吧!”另外一个密探憋着脸,一脸苦逼兮兮。
萧权堪称是京都所有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因为萧权实在是太不好跟了,现在想打探萧权什么消息,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登天起码还知道天在哪里,至于萧权,那是完全看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