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占锡还要争执,林奇一抬手阻止道,“两位莫要争执了,此次计划是我林奇决定的。我知道方将军很难理解在下的强攻意图,恐怕其他将军也会有所怀疑。大家放心,此次强攻也要视情况而定,要是城门没有被炸开,或者城墙上的敌军依然严阵以待,在下是不会下达总攻的号令。但是战机一旦来临,各部人马谁敢延误战机,那就莫怪我林奇不客气了。”
一听林奇要视情形而定,方宏暗暗的松了口气,抱拳说道,“军师大人,在下虽然没有在军师大人麾下作战过,但也相信军师大人不会鲁莽的去强攻。也请元帅与军师大人放心,就算方某对作战计划有所疑问,只要号令一响,我方宏所部绝不会拖后腿。”
林奇和李智满意的看着方宏,别看方宏不是自己的嫡系,但此人还算是正直,至少有话说在当面,不会背地里搞一些小动作。
详细的作战计划很快形成了决议,攻击方案非常简单而明了,由褚斌和闫吉山所部作为主攻,方宏和祁山海各带一队人马左右策应。李占锡作为后备等待命令以及负责保护元帅大人的安全。
各部战将领命走出了帅帐,唯有李占锡气的拒绝接令。这一次林奇可没客气,直接警告李占锡再不接令,将把他拘押回封门关。李占锡无奈之下,骂骂咧咧的走出了帅帐。李智感激的看着林奇,他知道林奇这是怕李占锡受到伤害,故意把最安全的地方留给了他。
帅帐内只剩下了翁婿二人,李智担心的说道,“林奇啊,你那些炸雷~真的能炸开厚重的城门?我可是在京都郊外测试过,没多大威力?”
林奇笑了笑,心说你测试的时候还都是土-制火药,他在封门关的时候可是命人加了特制的炸药。虽然比不上前世那种当量的爆破力,但与土-制的火药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别。
“岳父大人放心,就算是炸不开城门,就当是吓一吓唐川。连方宏都知道我不会鲁莽的强攻,难道您还以为我真的疯了。”
李智默默的点了点头,“岳父明白你的意思,但也怕你的压力过大而仓促行事。林奇啊,这一战若是胜出,功劳归你,一旦失误或者折损过大,岳父将率兵返回关渡整修,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林奇感激的拱了拱手,他本想拒绝,但看到李智坚定的目光,林奇只好苦笑着答应下来。林奇心中有数,只要各方面配合到位,至少在这场大战之中,即便不是大胜也会收获不小。如今林奇最担心的不是余家渡之外的总攻,而是躲藏在城内的巴郎等人。他怕巴郎沈剑锋等人太过执着刺杀唐川,从而导致被大军围困,甚至说,那些炸雷用不到关键之处,也会对整个战局不利。
傍晚时分,下了一整天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天空中依然乌云密布,余家渡帅府之内提前挂上了华灯。唐川虽然身在余家渡,心却早已跑到玉川城中。
孟托刚派人传来的消息,国主司徒汉义正在秘密运作,不但以高官厚禄相许拉拢将军何大义,甚至密派使者要向大安投降。好在使者被孟托抓获,这才请示唐川该如何处理。最让唐川气愤的是,司徒汉义投降的条件之中,居然要求大安兵马务必歼灭余家渡大军。甚至说,使者还带着皇宫备留的余家渡详细地图。
唐川面色微寒,抬手把密函扔进了火盆之中。对于司徒汉义的行为他很理解,但是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要让整个余家渡大营陪葬,这已超出了唐川的底线。唐川心中也很为难,要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斩杀司徒汉义废黜皇室自己称帝,他也怕背负弑君篡位的骂名。但要不杀司徒汉义,他知道司徒汉义绝不会把国主之外禅位给他。而且就算拘禁司徒汉义,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北辛各部族也未必听从他的召唤。
就在唐川犹豫不决之时,他还不知道一场大战即将降临。而此时的巴郎,也成功的在瑜伽服府衙之内盗取了一份城池简略。这上面虽然只标注了几条主要街道,但却把粮仓马厩以及武库的位置标示出来。
在一家破旧的农宅之中,沈剑锋兴奋的看着城池简略,“太好了,粮仓之地距离帅府不远,一旦此地失火,帅府内的兵马必定要去援驰。”说到这,沈剑锋独目之中不禁闪烁着异彩。
巴郎也赞同道,“看来沈将军与在下想的一样,趁乱之中正是下手之时。击杀唐川就交给我了,沈将军负责接应。廖仓,你带着兄弟们去放火,今晚咱们先干他一票。”
“不行!”廖仓当即否决道,“军师大人命我等看到信号才能行动,提前行动一旦暴露,会影响整个计划。巴大人,沈将军,咱们带的炸雷不多,得用到关键的地方才行。”
“不必动用炸雷,此事我与沈剑锋两个人行动即可。到时候我们得手之后会把追兵引向城墙边,接下来的任务只能你们来完成了,我俩只能先行撤离。在敌军的眼里,这只是我巴郎的个人行为,他们不会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潜藏在城中。”
沈剑锋也跟着说道,“廖仓老兄,一旦军师大人在城外列开军阵,那唐川必定会在众人保护之下前往城头。那种情况下想击杀他根本没有机会,我赞同巴郎大人的计划,由我二人负责刺杀唐川。到时候我来引开柳撼,唐川身边将没人能阻挡巴郎大人的击杀。我是此次的领队,执行命令吧。”
看到二人执意要刺杀唐川,廖仓急的满脸通红,他知道林奇的用意,更明白唐川一死没人能阻挡李智的大军。到时候,大安虽然出现了辉煌盛举,却把府主林奇置于了死地。
廖仓牙关一咬,不管他二人能不能成功,为了府主林奇,他必须要阻止二人去刺杀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