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轲一听,顿时站了起来,那可是他的亲外婆,“快,摆驾誉国公府。”
刘轲心说外公可千万不能出事,毕竟李智在军中班底深厚威望极高,若是情急之下也薨逝了,那对当下的局面可极为不利。
大安京都,誉国公府外已经停了不少车马,林奇更是先一步到达。得知陛下亲临,林奇代表国公府出府相迎。
“外公如何,醒了没有?”
刘轲看到林奇的第一句话,问的不是刚过逝的亲外婆,而是老国公李智。
“陛下,岳丈只是操劳焦虑,加上年事已高受不住哀伤,身体并无大碍。占锡将军正在床前守孝,也只能我这个女婿来迎接陛下了。”
“林爱卿不必拘这些俗礼,走,去看看外公。”
君臣二人走进了府门,府中下人已经开始为布置灵堂而忙碌,林奇引领刘轲穿越正堂进入后宅。一进入内宅,就听到里面哭声一片。
来到房间,床榻前跪着李占锡与九儿,女太医武媚娘正在替二娘整理着遗容。其他三位夫人,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
看到帝君驾临,武太医赶紧下跪迎接。整个房间之内,却也只有她这位太医在下跪。别看刘轲身为大安帝君,但在这里他却是个小辈,三位祖母当然不需给他跪拜。而李占锡与九儿原本就下跪守孝,也无需迎接。
刘轲尴尬的让武太医平身,这才向三位长辈见礼。刘轲看到久未见面外祖母的遗容,心情难过也哭了两声。安抚了几句之后,林奇这才带着他去了李智的房间。
老国公李智面容枯瘦,与前段时间刚回京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看到外公还未清醒,刘轲不安的询问了几句。得知确实是因为哀伤过度,这才来到了前堂。
李占锡也腰扎白绫来到前堂,与刘轲见礼之后,李占锡难过的说道。
“陛下,这段时日臣要替母守孝,兵部那边若有什么需要,陛下可召陈豪将军询问。”
刘轲赶紧安抚道,“舅父,这里咱们就不以君臣想论,外公身体年迈,您可要多照顾。若是有什么需要,可差人去宫中告知朕。”
刘轲说完,目光看向了林奇,“林爱卿,大安帝国需要你,恐怕~。”
林奇点了点头,“陛下放心,臣知道轻重,不会耽搁大事。”
刘轲与李占锡等人寒暄了一番,这才起身准备回宫。林奇亲自送到了府外,刘轲没有上车撵,而是低声在林奇耳边说道。
“林奇,如今的局势,兵部那边万万不可出现差池。那陈豪朕有些不放心,要不~这段时日你亲自坐镇?别忘了你可是手持帅印的大军师,理当坐镇兵部。”
林奇想了想,点头道,“陛下说的对,兵部确实不能乱。占锡将军这边恐怕还要忙一段时间,那我就去兵部坐镇。顺便,也颁布几道帅令,看看我大安兵马,还听不听帅令的指挥。”
一听林奇去坐镇兵部,刘轲这才松了口气。别看以前的兵部没有掌控多少实际兵马,但自从大军从北辛回归之后,李智刻意扩充了兵部行营的兵源。以前兵源不足两千人的兵部行营,如今扩大到两万余人。兵部已经今非昔比,完全有能力抗衡城防大营。加上阳城与西山大营的兵力,这才是刘轲心中的底气。
誉国公李府治丧,顿时惊动了全城。李智一门七子两女,如今男儿只剩下了李占锡一人。虽然儿子身为兵部尚书,但与女婿比起来却是失色的太多。大女婿就不用说了,那可是先皇刘创,二女婿如今更是手握天下兵马大印的护国军师。如此的牌面,不但是朝臣大员们纷纷前来吊唁,连皇室宗亲也来了不少。
这几日林奇也忙着照顾着宾客,毕竟李占锡要灵前守孝,而国公李智更是卧床不起,门面担当也只能是林奇暂时支撑起来。
此时,碧霄阁内,庆温侯估算着时日,对于李府的丧事,庆温侯更是觉得这简直是上苍给了他们一次绝佳的机会。一旦赵安在鞠阳洲起兵,庆温侯安插在南部各州的势力也会纷纷跟随。到时候,必然引起天下各州的震惊。而帝君刘轲为了皇权尊位,不得不发兵镇压强势对抗。甚至说,会在京城之内与皇宗展开正面对抗。
如今李智病重,兵部尚书李占锡守孝,而大军师林奇又得帮着里里外外,正是庆温侯暗中掌控兵部的大好时机。陈豪原本就是他的人,若是能够趁乱之时把阳城兵马支开,那对庆温侯来说,京都的大局基本上胜券在握了。
就在庆温侯派人密召陈豪前来碧霄阁议事之际,何芳华传来的一道紧急密件,彻底打乱了庆温侯的计划。
大安帝国鞠阳洲州府大员赵安,被人斩杀在自己的卧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