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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的时候，我们在梧的教学楼楼下等她。人很多，都背着书包。她出来的时候周围还有几个妹子，几个人有说有笑的。郑蝶站在她边上，气场很足，黑色的中长裙，还穿着一双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在冬日里不怕冷不怕风，看上去分外顽强……
梧和郑蝶看到了我们。郑蝶先打了招呼:“hello，你们怎么来了？”
甄晓瑜说:“碰巧。我们先一起去吃饭吧。”她只是用碰巧在郑蝶面前抹掉昨天和今天早上的事，好像只是和我随便来逛逛学院，就碰到了这两个人一般。甄晓瑜微笑着看着两个人手挽手。
梧说:“去学校那家常去的吧？”
郑蝶说:“嗯。今天我和梧请你们吃吧。真是难得啊！”说着伸出手揉了揉甄晓瑜的脑袋。梧抬头看了一眼甄晓瑜，甄晓瑜也很是尴尬，目光别到别的地方去，假装参观校园的样子。
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十分清楚她们三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懂了。
郑蝶说的那家齐白石美术学院的餐厅就在一个湖的中央，建筑风格比较偏向北欧，层层叠叠很丰富，里面人来人往，都很安静，多但是没有拥挤。看这家餐厅的装修和规模，价格应该不低。十几层的建筑，看起来楼上应该是酒店客房。
我随口一问:“在这住一晚要多少？”
郑蝶说:“性价比比较高，大概五六百，上回国庆的时候我和梧在这家住了三天，还是可以的。”说完之后郑蝶从挽着梧到十指相扣。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甄晓瑜的表情有些丰富。我看的出来她有些伤心了。
无意之间问出的一个问题，却被撒了狗粮，还是一对即将分手的情侣撒的。为什么这么肯定她们会分手呢？或许两个人都是表面的**，而内里已经不在一块儿了。
人，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坐下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湖面，有个人在桥上站着，看样子是个女生，浑身**，不着寸缕。冬天的寒风吹着她的身体，但是她没有颤抖。所有人都没有接近她，而是现在远处看着她。
甄晓瑜说:“这个女生，在表达她的行为艺术。”
梧说:“是的了，冒着这样的寒风浑身**，不是行为艺术就是傻子。”
我笑了笑，问道:“为什么明知道冷却要这样站在湖边？”
梧说:“为什么明知道艺术大部分时候没有出路，却还要坚持？”
我顿时哑口无言，只是静静地观望了。
郑蝶依旧和梧很亲密，两个人似乎没有发生什么。郑蝶喂了梧几口菜，梧也照单全收，并且梧还替她抹了抹吃脏的嘴唇。甄晓瑜和我谈着天，说着话。似乎完全不注意她们两个亲密的行为。
这一桌子的人，怕都是些戏精吧。
吃完的时候，我和甄晓瑜就准备告辞了，郑蝶和梧也走去了别的地方，不是教学楼的方向，可能是去散步，也可能会去某个小角落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甄晓瑜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觉得很难过，估计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像个第三者吧。看到两个人这样的亲密的状态，真的会分手吗？甄晓瑜迷茫了，对于昨天晚上吻感到一阵厌恶。还没有分手，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儿呢？
梧和郑蝶站在一起，一个看上去高冷又单纯的人，和一个为美坚持穿裙子和高跟鞋的女大学生，两个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我轻哼了一声，和甄晓瑜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车里很温暖，隔绝了外面的寒冷。我问甄晓瑜:“你觉得刚刚那顿饭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