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好友所说,这病拖不得,可是,他还得像个办法来将人骗进医院去,不到必要时候,他不想将这件事告诉柳欣,虽然,她又权利知道自己的病情,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再在那人瘦弱的肩膀上再加上沉重如山的担子。
他一直知道,他甄晓瑜这辈子,是注定做不了什么好人的,可是现在,他愿意,将自己能给予的所有的好,都用在这一个人的身上,不求回报。
他不爱她,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为他遮风挡雨。
洛杉矶……
但愿,那会是他们美好生活的开始。
十二个小时,飞在天上,反反复复的醒来又睡去,我怕孩子不适应,脱下自己的大衣来给孩子盖上,米白色的大衣将孩子小小的身子掩盖得很严实,,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
这样,和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很像吧。
看着孩子金币的双眸,虽然还很稚嫩却不失精致的五官,不足一掌的俊美脸庞,我的心里横漫过一层苦涩的浪花来,这孩子,越来越像她的父亲,都说女肖父,儿肖母,果然不错。
同行而来的乘客之间很少交谈,大多时候都是沉沉睡着,或是闭目养神,除了空姐那甜美的声音带来食物和饮品的时候。
心里装着这许多事情,转过身来,又翻过身去,换过各种姿势,可是终究没有睡沉。
导致下了飞机的时候,孩子和甄晓瑜虽然谈不上神清气爽,但多少都因为呼吸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新鲜空气而提了提神,只有我,仍是一脸倦容,甚至是腰酸背疼。
除了上次从F国回来,我很少有过这样的长途旅行,还真是不习惯。
过海关的时候,却还闹了一番笑话。
由于甄晓瑜的箱子里还有几幅收藏许久的名画,价值都在百万美金之上,便引起了M方海关的怀疑。
三人被带到一间小屋子中,只有简单的办公桌椅和一张沙发,三个穿着海关军服的彪形大汉加上一个金发碧眼的长发美眉,与我们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亲密友好的“交谈”。
“你们是什么关系?”率先开口的是那位白人女子,操着一口纯正的美式发音的英语,语气尚算客气,面色也能称得上和蔼。
因为,她问的是我的孩子。
“Thisismymomandthatismyuncle.”琴琴的水平已经能够用英语和人对答如流,见此,我不禁为她感到骄傲,我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落落大方,丝毫不见胆怯。
我见对面的男人似乎是皱了皱眉,估计是对我们这样混乱奇怪的关系感到不屑,以为我和甄晓瑜之间是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的吧。
“你的爸爸呢?”那男警官抛出这个问题来,也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这至少还和我们沾一点点边,我早就听闻,海关可还问过更加奇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