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斩杀三个炼气士后,他一瞬也不停留,猛得撞进另外一个战团,森白色刀光虚空乍现,一刀将围攻洛道韫的韩琦劈得横飞出去。
“公子承泽?”韩柯失声惊呼,脸上满是惊骇和诧异。
“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吧,”季承泽眸光深邃,周身蒸腾着弥天杀意,“四位五气朝元炼气士,两尊涌血武夫,倒也不错。不枉我苦心孤诣,设此巧局。”
“这是陷阱,撤。”韩柯情知中了埋伏,再斗下去也只是白送性命,连忙招呼同伴撤退。
似乎是回应他的话一般,密集而有力的马蹄声响起。靳良率领着数十位靖平司骑士奔袭而至,开始攻击剩下的黑衣人。
韩柯再也顾不上旁人,瞅准一方方向就要往外逃。
唰!
他眼前突然光影一闪,就见洛道韫已经拦在了前方的去路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该死!”韩柯骂了一声,全力催动体内真气,长袖一卷,掀起一股龙卷风,张牙舞爪地朝前扑去。
洛道韫冷冷一笑,手捏剑指,淡紫色云霞汇成一柄光剑,一剑将扑到眼前的龙卷风轻松湮灭。
“同样是涌血武夫,你们那两个人跟承泽比起来,可是差得太远了。”
韩柯下意识得瞥了瞥另一个方向。这一看,他的心彻底冰凉了。韩铎和另一位涌血武夫联手竟然被季承泽一人压着打,甚至连逃都逃不掉。再环视四周,自己带的黑衣人在靳良铁蹄的冲杀下损失惨重,不少企图从山岭两旁逃走的也被李振和陈斌率领着精锐族人给赶了回来。
“你们大势已去,还不束手就擒?”
“做梦。”
“冥顽不灵。”洛道韫手捏剑指,瞬间化为一束流光划过虚空,一剑刺中韩柯胸口,真气吞吐,瞬间封锁了他识海泥丸宫和全身经脉。
韩柯心丧若死,无力地瘫倒在地。
另一边,季承泽腾空跃起,凌空一刀将韩铎劈得吐血横飞,倒地不起。然后一刀斜斫。震断了另外一人的手中尖刀,余劲正中其胸口,将他重重地劈飞出去,结束了战斗。
韩柯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一切,当他转向洛道韫身上时候才终于有了焦距,惨笑着嘶吼:“洛道韫,你别以为你赢了。现在才只是开始,只是开始……”
洛道韫缓步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癫狂的韩柯,“你很恨我?”
“我不该恨你吗?”韩柯情绪更加激动,扯着嗓子怒吼,似乎要将所有的悲愤都发泄出来,“我本是地位尊崇的韩氏嫡脉,是你爹毁了我的一切,灭我家族,杀我血亲,让我跟一条野狗一样仓皇流浪,你说,我不该恨你吗?”
洛道韫眸光冷淡,“诚然,你们韩氏一族是被我爹率人剿灭,但他也是奉命行事。究其根本,是你家老祖行刺王上,事败伏诛,这才会牵连全族。你为何却将这份仇恨记在我父亲身上?”
“若不是洛远老贼颁施所谓的新法,对士族一再相逼,我家老祖又岂会冒险行刺?”韩柯梗着脖子冷笑,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洛远蛊惑靖王颁施什么新法,一再侵犯士族的利益,他韩氏一族的老祖也不会铤而走险去行刺靖王。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新法么?”
韩柯愤然喊道:“不错,原本的靖国是王室与士族共治,王室、士族、平民、奴隶,贵贱有等,井然有序,上下一片康宁。是你爹为了功名利禄蛊惑靖王,大肆变法,收士族权柄,乱靖国秩序,将靖国推到了破败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