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走到陈兵身前低声说:“早就跟你说了,不能是觉得,现在搞砸了吧!”又走到老大爷身边大声说:“大爷,你好好想一下,你家的牛长什么疤子或者黑痣之类的。”
“我觉得牛都长得一样,一个头,两只角,两只眼睛四条腿,平时也没留意长黑痣没有。”
众人纷纷大笑,骆良高的儿子骆光明笑的尤其夸张,应该说是笑得极其猖狂。
笑吧!多笑一会!现在有多开心,一会就有多打脸。
“大家都散了吧!陈陆子继续找自家的牛去吧!骆老板,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包村长见问不出所以然,决定了结牛的归属问题。
“正合我的心意。”骆良高的心声一字不差地钻进陈兵的脑海。表面上却故作服从包村长的意思:“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就按照村长的意思办。”
“且慢!”陈兵大喝一声说道:“还有一个关键证人没有到场”。
众人惊讶不已。
陈陆子走到陈兵身前,低声说道:“我的小老弟,你这唱的是哪一曲啊?”
“别急,一会见分晓。”陈兵云淡风轻地安慰陈陆子,其实心里很慌张。
再次走到老大爷身边,陈兵问道:“您孙子今天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原本是一起来的,他在路上看见一个同学,就到同学家去玩了。”老大爷回答道,“他同学家离你们屋场不远,大约三四里地的刘家组。”
“这好办,我骑摩托车去接来,来回最多十几分钟。”包村长仔细地问及大爷孙子的名字,以及那同学的名字。
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包村长带老大爷一起去接关键证人。
“切!一个老的都提供不了证明,一个小的还能孙猴子翻天不成。”骆光明公然嘲笑道。
陈灿和冬芝以及陈陆子三人则是围着陈兵询问如何才能证明牛是陈陆子家的。
10分钟不到,“轰轰轰”的摩托车声音传来,包村长把祖孙俩人带到。
包村长支好摩托车,说:“陈兵,你说的关键证人都到了,你问吧!”
牛原来的小主人大概十岁的模样,见到众多陌生人,稍微有点怯场。陈兵走上前拉起他的小手,说道:“小弟弟,你以前在家里放过牛吗?骑过牛吗?”
小家伙说话声音洪亮,回答说:“经常跟爷爷一起放牛,牛吃饱了就骑牛回家。”
“我小时候也骑牛,像骑马那样奔跑。”陈兵信口开河地说道。
乡亲们知道他的底细,陈兵家根本就没养过牛,是借别人家的牛耕田地。众人面色各异。
“小弟弟,你家卖掉的那头大水牛,有什么记号没有?”
“有啊!”小男孩回答说:“我在牛角上刻了‘牛大将军威武’这几个字。”
见骆光明正低头跟他儿子耳语。
陈兵暗道一声“糟了!”立即请陈灿看着,让小男孩不要再说话。
骆光明的儿子大概七八岁的模样,喊道:“我跟爷爷放牛的时候,在牛角上也刻了六个字‘牛大将军威武’。”
在场的成年人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牛属于陈陆子家的。
只见陈兵直奔大水牛,对骆家人喊道:“好,就算你骆家的牛角上有字,请问是两只牛角上都有字?还是一只角上有字?”
骆家小儿面红耳赤,看了几眼父亲骆光明,又望向祖父骆良高。最后嗫嚅着说道:“一只角上三个字。”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让牛原来的小主人公布答案吧!”
小男孩也是聪明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马力十足地喊道:“左边角上四个字‘牛大将军’;右边角上两个字‘威武’。”
包村长立即去查看,并请年龄大的人去看,当然了,必须痛打落水狗,陈兵请骆良高与骆光明去看。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陈陆子了,当即就去牵牛。
没料到骆良高脸皮足够厚,双手张开说道:“牛是我在田里捡到的,它当时正在吃人家的庄稼,我还看了二十几天,必须给工夫费。”
众人没料到骆良高会这么无耻,纷纷摇头。
包村长说道:“物归原主理所当然,你看护了二十几天的份上,给100元钱,同意的话,现在一手交钱,一手交牛。”
陈陆子说道:“我同意。”
骆良高说道:“我不同意,给的太少,最起码要500元。”
陈陆子破口大骂:“你个缺德鬼,怎么不去抢钱啊?”
包村长说道:“骆老板,见好就收吧!陈陆子如果去法院告你侵占他人财产,准能胜诉,你会吃不了兜着走,轻则拘留,重则坐牢。”
骆光明借坡下驴,说道:“好吧!就按包村长说的办,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
陈陆子当众人的面,爽快地付给陈兵100元报酬。
见骆家人想溜,陈兵喊道:“骆老板,要记得你发过的誓言:如果撒谎,儿子是聋子,孙子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