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环顾四周,发现灶房里就自己和朱九戒,恍然大悟,朱九戒说的“贵客”就是自己。
他微微一笑,好奇地问:“有多贵?”
“贵不可言!”
“呵呵!”陈兵淡淡一笑,“我可不信,某人曾说我陈兵要读三个初三,今日前来,特向朱师傅求解。”
“明人不说暗话,你说的某人就是我朱九戒,一年前,你随同你父亲陈百盛来浮山寺,你父亲请我测字。”
“据当时测字,你确实要读三个初三。”朱九戒脸不红心不跳,大大方方地说道。
“一个要读三个初三的人,担得起 ‘贵人’的称呼?”陈兵针锋相对。
“是否担得起,就要问你自己了,依我和尚来看,今日的你,担得起!”
“此话何解?”
“一年前的你,是陈兵,一年后的你,是陈兵,也不是是陈兵。”朱九戒边说边往灶膛里添柴火。
“万事万物不是一成不变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是一年!今日的陈兵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陈兵了。”
“依你看,我现在还要读三个初三吗?今日前来,特向你测一字,问一个前程。”
朱九戒点头,说:“边吃边说,我这辣椒炒泥鳅,自我感觉良好,色香味俱全。”
陈兵寻来两个碗,倒酒。
自己一碗,另一碗递给朱九戒。
只见陈兵用手指沾酒,以指代笔,写下一个“田”字。
陈兵抛出“田”字后,开始大吃大喝,左手端着酒碗,滋溜一小口白酒,右手拿筷子吃肉。
朱九戒喝酒,一口气干完一小碗,呼着酒气,说:“好酒就是不一样,这山河大曲不便宜的!”
“你大可不必问前程!贵人的前程还需要问吗?”朱九戒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田”字。
他摇头晃脑地说道:“‘田’字,是田也!也不是田也!是“富”字足也!贵人不论身在何处,都会大富大贵!”
朱九戒双眼盯着陈兵,说道:“田,土地也!你最近会获得很多土地!”
陈兵面不改色,说道:“土地从何而来呢?”其实,他的内心已然震撼不已。
这酒肉和尚确实有几把刷子,陈兵斥资140万买了四十多亩土地是最好的诠释了。
“哎!可惜我技艺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的。”
“和尚,对于田字,我个人也有一点小看法,田字可作富字足,但也可作累字头。”
“累!劳累,劳心费力也!”陈兵学着朱九戒的腔调说道。起身给朱九戒倒酒。
“哈哈!吃肉!喝酒!好不痛快!”朱九戒干了满满一碗酒。
一连吃了几样菜,朱九戒直呼痛快。
他用筷子指着猪头肉和酒说,“测字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因人而异,同一个字,因为人不同,答案也不同。”
“就拿你刚写的‘田’字来说,囊中羞涩的劳累之人,到我和尚这里来测字占卦,是断然舍不得买好酒好菜给我和尚吃吃喝喝的。”
“一年前,你父亲也是写下田字,让我和尚测你的学业。你父修地球为业,兼职打点零工,而你那时双眉紧锁,不似今日这般眉头舒展。”
“田字,不就是三个三字纵横交错吗?所以我和尚说你要念三个初三。”
“同样是田字,是两个王字纵横交错,王,王者也!至于两王谓谁,和尚我才疏学浅了。”
陈兵心下骇然。
能听懂别人的心声,这称得上为王吧!
而召唤黄马,也称得上为王吧!
果然是两王,相得益彰。
陈兵内心禁不住感慨,这酒肉和尚确实有点功底,测字占卦不过是手段,真正的功夫在于察言观色,因人而异。
“小伙子…不对,是贵人…你是个有大机遇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和…和尚我贪杯…但酒量不行,不陪你了,我睡觉去了,下次再喝。”
陈兵摇头,又点头!
这和尚是个性情中人,洒脱,豪爽。
诗仙李白也这般!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