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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泽帮着晨曦轻轻地揉脑袋，试图想让她的疼痛减轻，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晨曦依旧捂着头喊疼。
崔泽惊恐的声音把旁边深睡的正焕吵醒，善宇大清早的就回去陪珍珠玩儿了，东龙这头猪，还在死睡中，打了个呼噜，翻个身，继续睡过去。
看到崔泽跪坐在地上，从背后看过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嘴里喊着什么，那担忧害怕的声音，正焕敢肯定，他没有听错。
正焕爬起来，到崔泽的跟前，只见崔泽看向怀里的虚空，压抑着情绪，手虚抱着什么，定神看去，没什么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
正焕把手放在崔泽的肩膀上，强迫低头的崔泽抬起头来，便看到红着眼睛的崔泽，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小泽？”
崔泽看着正焕，也不说话，强抿着嘴，眼里害怕的感情快要喷薄而出。
“怎么了？”正焕手指轻轻抚摸过崔泽的脸颊，果然，上面有泪痕，单眼皮的双眼里透出好奇、担心，以及深深的自责，一直都在小泽的身边，怎么就没有发现小泽的一样呢？
崔泽现在已经没有精力隐瞒小曦的存在了，他心里只想着，到底要怎样，小曦才会好过来？
正焕摇着崔泽的肩膀，追着问：“小泽，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小曦...”
“小曦，谁是小曦？”小曦是谁？顺着崔泽的眼神看过去，怀里什么都没有啊，难道？
不，正焕想，自己可是个无神论者，怎么能胡乱猜测呢，他随即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后。
“你把话说清楚点，谁是小曦？你去中国认识的人吗”
这是，崔泽满心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晨曦身上了，根本没有听到正焕在问什么，感觉到有人摇他，抬头看一眼便又低头了。
“唔，阿泽，我疼！我的脑袋......”
“没事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啊。”
听到崔泽嘴里的话，眼神一瞟，再看向他的怀抱，正焕抓着崔泽肩膀的手下意识地放开，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顿时，心中惊恐，双目放大，满眼震惊，手没有了支撑物之后，半蹲的姿势瞬间瓦解，屁股咕咚一声坐在地上，正好坐到睡着的东龙的手臂上，‘啊’的一声，把在梦里还在与学姐邂逅的东龙给疼醒。
“干嘛呀？！”东龙一脸怒气，坐起来，语气不好地出声吼道。
“蝾螈啊，小泽...他...”看到东龙醒来，感觉像是有伴一样，正焕指着与他们不再一个世界的崔泽，嘴巴嗫嚅，但是就是说不出话来。
东龙本来还行发脾气，但是看到正焕一脸惊恐地看着崔泽，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脑袋一转，便看到崔泽跟昨晚一样，眼睛通红，布满血丝，像是受委屈的兔子，抬头看了东龙一眼，又把头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理会别人。
“小泽，他...？”指了指坐着的崔泽，东龙用眼神询问正焕，正焕则一脸茫然，摇摇头，不知道。
突然，东龙好像看到崔泽的怀里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擦擦眼睛，仔细一看，又不见了，难道是眼花？
看着崔泽专注地看着自己怀里的虚无，东龙突然想到，上一次他倒霉的那一天晚上，他不是也看到崔泽的身边有一道粉色的影子了吗？因为告诉爸妈这件事情，还被他们暴打一顿，说他是迷信，现实中哪有那种东西。
疼痛的记忆总是深刻的，所以东龙一直记得这件事情。
可是此时，旭日东升，房间里的窗台上照进一缕缕阳光，若是真的有那种，它可能会在白天的时候出现吗？
东龙又疑惑了。
正焕用脚踢了踢陷入沉思的东龙，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老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思绪被打断，又看着崔泽这幅样子，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东龙站起身，歪歪头点着门外，示意正焕跟他出去。
“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啊？”东龙跟正焕低声密语。
“你相信就有，不相信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