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做得可真不错。”林娇盯着镜面,纤细苍白的指尖缓慢而轻柔,抚过男人的颊边,指上的长针也一点点划破了皮肤,翻开血肉。
“……”男人的喉间有了一瞬间的滚动,本就惨白的面皮渗出大量的冷汗,连着伤口周边的血量都显得不正常。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直勾勾盯着少女。
一般人对着这样一张死人脸早吓疯了,可林娇非但不觉得怕,反而笑吟吟地,来回反复地在他脸上画着东西,“我前段时间给我家保姆纹了一朵玫瑰花,还用花汁染了颜色,挺漂亮的。我本来想给你纹一个,可你的皮太脆了,一点也不好下手。”
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扣着男人的脖子,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对方因在剧痛中逐渐加快的心跳,暴起的青筋,血液奔涌……
“不过我听说女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喜欢撕玻璃纸,你的脸倒是挺像的。”她轻轻将下巴靠在对方肩头,笑得无比开心,口中似癫狂又似暴躁,“知道吗,你现在让我,很不开心……”
最后一个字音落地,长针直接穿过了男人的下颚。
“啊!”男人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林娇却死死固定着他不让动,一字一句轻柔道:“想起他在哪儿了吗?”
她缓缓抽出手,慢慢回到了太阳穴的位置,长针猩红的色泽艳丽而刺目,像是在提醒他,再不好好回答,就没命了。
所幸的是,男人还算识时务,他在品尝够恐惧中,终于选择了开口,“我,我说。”
林娇微微一笑,殷红的唇角勾起一个甜美的弧度,夸奖道:“乖。”
然而,下一秒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