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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炉本来就是烘烤草药的地方,环境闷热草木灰尘翻飞,墨盈却穿着一身优雅的长裙,进门就先绊倒了一箱草药,接着踩死了药田里的青草药,还拉着林娇回屋子换衣服,熬坏了一炉子的药。
末了,看着满地狼藉,哭哭啼啼地拉着林娇的袖子,惊慌道:“怎么办,姐姐,都是我不好,拖了你的后腿不说还弄坏了这么多东西。要是被爷爷知道,会打死我的,呜呜呜……”
林娇盯着她眼角的鳄鱼泪,眉眼微不可查地一弯,语气也跟着担忧道:“是吗,那该怎么办呢?”
“要不,要不……”墨盈低着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啜泣道:“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好吗,你能不能说药材是你弄坏的,你是客人,而且爷爷那么疼你,肯定不会罚你的。”
她怯生生的模样,满是无辜……
“你让我替你顶罪啊……”林娇天真的嗓音一下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瞥见对方面上的难堪,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点头,“那好吧,下不为例。”
“哇,姐姐最好了!”
林娇被小丫头一把搂住,形状亲密地蹭着月孛子,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还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只是谁也没看到,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殷红的嘴角挂着阴森诡异的笑容……
用晚饭的时候,墨言终于迈出了房门,上了餐桌,面上也难掩喜色。
他张嘴刚要说话,就突然听见墨盈交代了药炉的事情,一边说一边抹泪,嘴里虽然道着歉,但话里话说却都暗示着,祸是林娇闯的。
“是我干的。”林娇对此供认不讳,边承认还边夹菜吃饭,全然无所谓的姿态可谓是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