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仪悦先被这一幕给弄得不知因何,这话听了一半也渐明白了是何故。见状风仪悦亲扶了离候于上位坐下,走到离音身后替他解了身上的绳子后交于离华她这一举动不知是暖了多少人的心,然后对离候深施一礼道:“爹爹,您今日为我的所作所为儿媳甚是感动,儿媳拜谢爹爹了。只是这事我也只是口上逞能,何来的气。爹爹您先消消气,喝口茶。您老就别在意了,这是儿媳的不是,儿媳未向您老人家说清道明,这是儿媳的错。爹爹若是因这而生气气坏了身子那可是儿媳的罪过了,冬语,去将爷爷送我的万年雪参和千年何首乌拿过来给爹爹,顺便把那株千年雪莲也拿过来给爹爹补身子用。本来就是要给爹爹送去的,既然爹爹来了,那就一并带过去吧!还有就是爷爷他老人家无事收藏的几坛百年老酒,再来就是一些茶叶什么的。这些物什都不值什么钱,还请爹爹不要觉得太寒酸,您将着就笑纳!”
离候听完风仪悦的话后心中五味杂陈,脸上乐得是合不拢嘴,不住的夸赞。心里却极为叹服他这个儿媳,处事周到滴水不露,只是希望音儿不要负了他这个儿媳才是呀!
当然这重要的场合自是少不得要一场盛大的宴席来接风,风仪悦少不得要主持着。离音也跟在风仪悦身旁美名其曰:“做错了事要征得娘子宝贝的原谅!”其实最本质目的就是示威,向谁?柳云晨呗!
“老头,你这样有意思吗?行了。你去前面坐下吧!”风仪悦走过来走过去偏都要受到离音的限制不免有些恼火了。
“娘子宝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在今夜进房睡觉了?”离音一脸我如此之乖你不让我进房就是太无情了。
“这个不行,老头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要不要再给你点别的惩罚?”风仪悦笑着残忍万分的拒绝了离音,又去忙其它的事情了。
“娘子宝贝你就看在爹今天把我绑了负荆请罪的份上,高台贵手放了为夫吧,为夫我也只有晚上做事,白天回房里去侍候娘子宝贝了。”离音一脸理所当然,风仪悦在明白过来离音话的意思后是又羞又窘。
风仪悦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是将离音骂得半死,瞪了离音一眼就急忙去前厅了,她是不能和这个人在一起下去了。而离音在看到风仪悦十分急切的离开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今夜仍可回房睡了。一旁的媚柳等人却对离音深表佩服,这是将峰主(姑娘)吃的死死的呀!这功夫也真是强大,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脸皮真厚呀。
前厅人都还未落座,待人都齐了才集体落座。离候邀了柳云晨坐于上首,这让离音算是痛快极了。
“不知亲家公子此番为何而来?”离候与柳云晨同座寒暄几句后问道,心中却想起风老爷子只怕是也快来了。
“哦,伯父不必如此称呼,我是小辈唤我名字晨就是了,我此番不过是来打个头阵,事实上阿悦出嫁离家不久后,爷爷他老人家就收拾妥当了,也来了这里。前几日因在路途中下了大雪车马难行。爷爷就想着要派人先于府上说明一下才可,于是我就自告奋勇的来到了贵府。”柳云晨一番话下来斯文的不行,让离候对这个年轻人更加满意。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前去迎一迎亲家公,一路上也还有个照应,看缺啥少啥物资一应让人带去。”离候听到风老爷子同来了后就立马安排人去迎接。风仪悦在听到她的爷爷在半路遇到了大雪可谓是惊呆了。她为此而担忧不已,只能希望着爷爷万事皆平安,于是开口道:“敢问大哥,爷爷他老人岁数大了,遇到这大雪天不知身子是否可爽利?衣物可够御寒吗?”风仪悦一连串问个不停,只想知道风老爷子是否安好。
“放心吧!来时爷爷的身体好的很!他倒是捎话让我问问你呢?不过这不用问一见面就全明了。”柳云晨一句话下来不仅解了风仪悦的忧心,顺便还说了来意以及暗示自己对离府的满意,因为看得出风仪悦过的很好。
“大哥一路风尘,今夜用完膳就早些歇息吧!”离音难得对柳云晨这样的关心倍至,可惜眼中不明出卖了他
风仪悦心知离音本意不轨但却还是点了点头赞同离音的话,风尘仆仆也只有早些歇息才可以解乏去困。离候不傻,自也听出了自己儿子的弦外驱客之音,僵着笑脸未发作又吃了一会亲陪着柳云晨回房去歇息了。
风仪悦见此本欲起身回去送柳云晨,身子还未迈出便被离音抱起向自己的房间飞去。风仪悦本来想挣扎一番,但后来反应过来后就不再挣扎了。她还要脸面呢,这要让下人们看见了,她好不易才树立起来的威信又要没了,无奈咬牙忍了。
到了房间后风仪悦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老头,这到房间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你今日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如此还不放下我!”
离音邪邪一笑慢慢的放下风仪悦推门进了屋子走到床前坐下道:“木材之事是王百良为讨好小皇帝做下的孽障之事!”
风仪悦听言并未有意外之色,她或许早就预料到了什么,只是没有佐证之物,离音的算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风仪悦净手后走至桌边一阵摆弄着,她在制作药丸,因为冬日来了,这药丸可以驱寒养身,冬日准备一些总比没有的要好的太多。
“娘子宝贝在做什么?”离音起身到桌旁见风仪悦在捏药丸却故意问道。
“药丸,如果你闲得无事可以帮我捏一下,这药丸要葡萄粒大小,你且捏吧,我要去重新再配制一些治疗冻伤的药才行。主子们也就算了,这仆役们却是需要的,我尽我所能就是了。”风仪悦将药盒子递给了离音,转身去配制驱寒的药了。屋中固有夜明珠所以竟如白昼,风仪悦的身影在光影下仿佛被镀了层柔和的光,看起来美甚。
离音盯着他的傻悦背影目光认真的像是在仔细临摹一样,他想等除了小皇帝、除了王百良一群乱臣贼子,或许他和傻悦回御啸山上悬壶济世也不错。想了一会儿也不再多想,起身开始捏起了药丸,药丸份量他是未变,只是他将形状弄得不成样子了。什么形状都有,但最多还是风仪悦的各种形态,有笑、有哭、有怒,有无奈抚颜,有纵情欢歌……一幕一幕的下来已近深夜。
而在百里外的一家客栈中风老爷子抬头见外面雪花纷纷扬扬地,银装素裹天地白成了一片,而且还是那种一眼望看不到头的白,很美也很苍凉。
“老太爷,刚才店家送了些姜汤过来,您喝些驱驱寒吧!”书椿端了姜汤进了门后放在桌上对着风老爷子施一礼道。
“哎,也不知你家姑娘到这里对这气候适不适应,在离家有没有受委屈!天冷了她就好吃烤肉,塞北应该让她称心如意吧。”风老爷子惦念着孙女,就和书椿谈了起来。也有些年头是他只身一人在风府度过的,也不知道她那时在峰中度过的可好。
“大少爷已过去,这定然是无事的,老太爷您就先喝了这姜汤暖暖身子,您这身子可不能着凉了,免得这到地了让姑娘心疼。”书椿扶着风老爷子坐下后将姜汤从托盘中拿出放到了风老爷子面前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