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那两个人已经死了。”离音身边的暗卫进门向他禀报道,心中尽是对那两个女子充满了鄙视之情。
“下次若是你们夫人再被人欺负,你们却不出手那就提头来见。”离音难得带上阴冷的口气。听得那暗卫一颤,反应过来逃得比什么都快。离音则是斜倚于座椅上,修长的纤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把手。他眸色沉沉里面蕴含的是无尽的愤怒。傻悦为了那群百姓可以安心融入苍辽,竟甘忍受这种事,霎那间离音的心就像被火灼伤一样。看来事情要提前了。
又过了几日风仪悦迎来了迟瑞的儿子却未见其夫人,心中奇怪就想着要问上一问,可莫不是有了什么事才好。
“迟叔叔,迟婶呢?怎得不见她?我这左等右等等来了迟显,这是为何?”风仪悦看着迟显笑着对迟瑞道。
“你婶她就不来了。我昨夜劝了她一夜,但她太倔。我后来一想也就这样了,得幸失命就这样了。”迟瑞说的很是轻松,但是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他并不如语气中的那么轻松。多年夫妻了,一想到结局又怎不叫人寒心呢?
“爹,到底是怎么了?那狗皇帝还能对全城的人都做出些什么不成?”迟显生得俊秀如风,一副少年郎风度翩翩之态。但他到底也只有十四五岁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于事情他看得懂却看不透,故而难免幼稚了一些让人觉得傻气。
“行了,不怎么,爹就是送你来你悦姐姐这儿学学医理知识。别整天毛毛糙糙的,丢人!还有在这一定要听你悦姐姐、姐夫的话。有不好的小的受着,大的就去和你姐夫说,别整日里去麻烦你姐姐,她怀着你小侄子呢!还有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许去怨什么,更不能无理取闹的去纠缠你姐,听到了吗?一定要记住爹给你说的话。”迟瑞板着脸训斥着自己唯一的骨肉,他就快要不能陪这个傻小子了。
“哦!”迟显明显对于自己的父亲的话听了也放于心上了,但偏偏就是个倔的,一脸不甘不愿的,活像是谁欠了他什么似的。
“显弟弟还没有去过凉城吧!那什么,雅臣和泓雨就陪他去玩玩吧!顺便在府中给他安排下住的地方。”风仪悦拍了拍迟显的背,嘱咐着雅臣泓雨道。她还有些话要和迟瑞谈,就怕迟显年纪小嘴巴不严,单纯在某些条件状况下就成了蠢。
“真的?那爹,那什么我就走了啊姐!爹,你就安心的回去吧!”迟显小孩心粗听到有得玩自然是跑得快,很快就进了城。
“悦悦,实不相瞒。显儿他生性纯良,性子率真。我不想他沾染的过多,今后就拜托你了。你是打是骂都可以的,只要不要让他走上歧途就好。夫人她昨夜已立下誓言要与我同死,我没办法。这孩子就交于你多照看了。显儿爱吃肉,不喜菜,你逼着他就行,反正他娘就是这样做的。显儿不喜欢吃蒜葱一类的,他最爱吃些小点心。对了,每年除夕要给他做一个雪花糖葫芦,他最爱吃的。还有显儿他从小就身子弱,冬日里你就管着他,不让他玩雪,他和你一闹也就过去了。还有还有就是显儿他年纪小,你遇事先冷静。这孩子不会犯什么大错,真的是伤了人什么的,请先问清原由再做决断,但是就是不要去放纵他,该打还是要狠狠的打,该骂就不要轻饶了他。悦悦5464后孩子出世就让他带一个也好束于他,我知道说这些对于你都是太过了,但是――哎――”迟瑞看着风仪悦交待着迟显的爱好。
“迟叔哪里的话,我称显儿一声弟弟,但定是要以长姐为母自居的。放心,有我和他姐夫一口吃的在,就定会护着他安全的。”风仪悦在城门前郑重的记下了誓言。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也想救迟瑞夫妇的性命,让他们能够平安度过余生。但是人救回来了又能如何?他们夫妇早晚会自寻短见的,活着只是让他们身心受创,好死不如赖活的话不假,但是结果呢?人这一生最难背负的就是自己的心债了,这是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根源所在,去不掉的。
“哎,好!那什么,还有什么?哦――对对,那什么,这里是一十六封书信,是给显儿的。日期我都排列好了,一年一封一直到他而立之年就行了。悦悦,叔谢谢你,请受迟瑞一拜,你莫拦我,这是抚养费。”说完迟瑞迅速跪了下去对着风仪悦就是一拜。风仪悦在他拜完后立马拉其起身,自己并不方便的身子稍向前倾去为其拂去了灰尘,却滚动了喉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夕阳西下即将归程的中年男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美丽的孕妇手写记录着。等到多年后交到迟显的手中的是一本册子,上面是他的禁忌与喜好……
“哎哟,雅臣哥哥你快点,这里的表演就要开始了。”原来雅臣泓雨带着迟显进了门之后就一直往城中的校场走去了。迟显因为年纪的缘故迟瑞从不让他去校场。古今到了校场,迟显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东看看西瞧瞧什么都想看什么都想去碰碰。
“错了哦。这里的战士可不是表演,而是在训练,他们是保卫国家的勇士,守卫一方净土的英雄。”泓雨纠正了迟显话中之误。泓雨与此并没有感觉。只是愿意为了那些士兵来说一些话。雅臣看了泓雨一眼,拉了迟显向中心走去了。
“一方净土?泓雨哥哥可是西夏的皇帝可不管这个,鹰国皇帝也不管,你们苍辽皇帝更不会去管。兴尽悲亡自古就是这个定律,帝王不在乎这个。百姓也只是记住将领什么的,战士的名字却鲜少有人说过。所以我向往的是江湖。英雄好汉齐聚一堂,有酒大口干,有肉大口吃那多潇洒呀!”迟显聪慧极了许多事都拎得清,但却太过稚嫩。
“话本子上的东西以后还是少看吧!”泓雨淡淡说了一句。他不想去破坏迟显的少年英雄梦,也不想告诉他说江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好。但是看了看迟显那张纯真对万事都有种激情的脸时,泓雨沉默了,他想起了当年他的模样。
“喝――哈――哈――”校场中有些精兵在训练,他们神情严肃认真,仿佛并未看到三人似的只训练自己的。
“教场练兵,如何?”雅臣带着迟显到了看台之上看着下方的景象。看到起兴时就问起了迟显,也纯属没话找话。
“心情很是激动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战场上一样,说不清楚的。”迟显睁大了双眼,很是闪烁其辞道。
“会武吗?”雅臣盯着台下武场目光灼灼,他好久都未动过手,如今有现成的又何乐而不为呢?
“会的,五岁就被爹爹请武师教过的,因着武师要求的严,爹爹又不喜欢我耍花架子,所以我想基础对我来说并不难,只要雅臣哥哥你不使用内力,我想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迟显点了点头,很是自豪的说道。他心中此刻正盘算着以他现今的能力是不是可以上战场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现实,因为他是西夏的人,他的父亲是西夏的太守就是从这些来看他就不太可能随西夏出兵。迟显很懊恼,他不喜欢西夏,准确说他不喜欢小皇帝。因为小皇帝的的诸多劣迹,所以造成了天下人都怕他,他不怕,但就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