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他还知道了尉迟也参与其中,局势错综复杂到这个地步,他又怎么可能坐得住?
苏星邑最后戴上红光夜视镜,车子恰好在山前停下,他开门下车,再仰起头看这座山,脸上落了被树枝切割成碎片的月光,深一块浅一块的明暗不定。
尉迟,他想干什么?他不知道那是鸢也吗?
不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神情更是覆上一层寒霜,薄唇一抿,抿出冷寂。
就怕,他不是不知道那是鸢也,而是正因为知道是鸢也,才做出这种事。
身后跟上来十二个身手不凡的手下,整齐划一,沉肃无声,堪比那些作战有序的特种兵部-队。
苏星邑上山,安娜留在地面接应,正要返回车上继续调查那些法国人的身份,忽听见一阵螺旋桨的声音,她倏地扭头,是一家直升飞机在低空飞行。
这又是谁?
4:30。
天亮前最后一个小时。
男人在智商飞机上,从高空俯览而下,可惜林子里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收回目光时,他看到山脚下停着几辆车,眯起眼睛,车边有个人也在盯着他,两人隔着玻璃和数百米的高低距离四目相对,他认出来,这女人是daniel的秘书。
罗德里格斯家的来了。
男人肃冷着脸,既然已经暴露,那就更不能让那个野种活,否则才真的是功亏一篑。
他回头,对蓄势待发的四个黑衣人打了个手势,他们双指抵在太阳穴一挥,表示明白,然后打开舱门,身上只吊着一根绳子,纵身一跳,像一颗定时炸弹,滚进复杂的山林。
浑然不知这山上又多了两拨人的陈莫迁,在听到艾伦说起沅家时,脸色明显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