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来不了,”南音耸耸肩,“他昨晚喝了不少酒,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没醒呢。你找他干什么?”
顾久昨天和她在咖啡馆聊完就回晋城,飞机落地也是傍晚了,怎么还跟人去喝酒?鸢也蹙了一下眉,说:“我要跟尉迟谈离婚和争取阿庭抚养权的事情,他现在是我的律师,我让他陪我一起去尉公馆。”
去尉公馆?南音不放心她,索性一挥手让佣人们先带着东西回去,直接说:“不用他,我跟你一起去。”
鸢也想想也没什么不可以:“行。”
南音便挽上她的手:“我也还没吃饭,这顿饭你改成请我吧。”
鸢也笑了:“好。”
两人一起进了餐厅,点了几样地道的晋城菜,又开了一瓶餐厅老板自己酿造的清酒,边吃边聊起这几年彼此的经历,鸢也顺手发了一条信息给顾久,说不用他陪她去尉公馆了。
顾久其实有记着鸢也这件事儿,凭借意志力爬起了起来,头晕脑胀地拿出手机,看到鸢也的信息,只以为她改变主意不去尉公馆了,回了个“好”,然后又倒回床上。
鸢也和南音一直聊到了傍晚六点钟,黎雪打来电话,询问是否需要来接她?
鸢也回了不用,又小坐了一会儿,才和南音一起走出餐厅,上了比伯开来的轿车,踩着八点整的时间到达那座百年公馆。
重新回到这里,鸢也的心情都比任何人想都要平静,目光隔着车窗玻璃地从门牌上三个字淡淡掠过,公馆佣人打开车门,她弯腰走下车。
然后就和等候在门口的男人目光对上。
白天他大概是从公司出来,风衣里是西装衬衫,如今换成了舒适的家居服,白色的高领毛衣将他下颚的线条衬得极为漂亮,屋檐下亮着一盏灯,照出他脸上那抹温雅的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他轻声说。
“尉总盛情邀请的晚餐我怎么能不来?再说了,我还得把车还回来。”鸢也一示意,安莎便送上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