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抿唇:“因为他知道我没死,假死是演给我看,的好让我以为他真的因你而死,更加恨你。”
“是,他知道你没死。他想要完成这出假死,最起码得和开炮的杀手互相配合。”尉迟走到她的面前,使得她仰起头就能看到清晰的自己,“兰道一定要你死的,她的人,怎么可能配合陈莫迁在你面前演假死?”
也就是说,开炮的杀手不是兰道的人,或者说,算是兰道的人,只是比起听兰道的话,更听别人的话。
鸢也醍醐灌顶:“兰道的事情一般都是交给约瑟夫去办,和那些杀手有直接接触的人是约瑟夫,加上昨晚我小表哥去六层见的人也是约瑟夫,所以你觉得,和我小表哥来往的人是约瑟夫,而不是兰道?”
“兰道可能都不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尉迟嘴角一泛,“这四年来,我,庄舒,都没有听兰道提起过陈莫迁这个名字。”
鸢也原本挺直的腰,慢慢松了下来:“约瑟夫”
所以清理现场的人可能不是她小表哥,可能是约瑟夫,哪怕清理现场的人是她小表哥,带走小刀的人也不一定是她小表哥,可能是约瑟夫。
约瑟夫虽然她和小表哥有某种关系,但他和兰道的关系更深,兰道想要她去背“杀死老教父”这口锅,约瑟夫自然领命行事。
小刀不是她小表哥给兰道的。
鸢也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就好像对分析到现在明显是“恶行昭著”的陈莫迁,还有某种期待似的。
她素颜时,脸色总是很苍白,尉迟一边想等风平浪静要带她去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一边说:“已经派人去查约瑟夫的过去,看看有什么和陈莫迁重叠的地方,也许就能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许就能知道陈莫迁做这么多事的真正原因。
鸢也点点头,又将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加深记忆,准备回头再仔细琢磨,然后问:“第二件事是什么?”
他进门的时候就说,在她睡觉的时间里,发生了两件事。
尉迟却不打算继续说了,将她的被子掀开:“起来吧,我们去吃早餐。现在的阳光很好,到甲板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