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就在宴会上,有注意到这位年轻的艾尔诺家家主,她登场时分明是一袭红色长裙,明艳夺目,但事发时,她身上是蓝色裙子。
李大龙负责记录,闻言抬头看了鸢也一眼。
鸢也面不改色:“因为我觉得,我应该跟宴会主人道个晚安,比较礼貌。”
“可以给我们看一下您那条红色的裙子?”
鸢也心忖,他是怀疑她特意换了裙子,是因为原来的裙子在杀沅晔的时候,沾了血吧?她微微一笑:“我丢了。”
不是撒谎,确实丢了。
但这话当即就让麦金利眯起眼睛:“丢在哪里?”
鸢也耸耸肩,态度轻慢:“忘了,可能是丢海里了吧?这也不可以吗?”
李大龙在旁边幽幽地说:“当然不可以,维护海洋环境是全人类需要共同承担的责任。”
鸢也冷不防噗哧一声笑出来,然后举手:“好的好的,我道歉,sorry。”
想了想她觉得应该再解释一下,“我不是嘲笑你的话,我完全赞同你的话,我只是没想到李大龙警官这么真诚。”
李大龙低下头继续做笔录。
麦金利也在用笔写了什么,再问:“您在房间休息,有谁和您在一起吗?”
“你之前在船上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说了,”鸢也曼声,“没有。”
麦金利眯起眼:“但安德斯先生说,昨晚他跟你在一起。”
那小子还真在警察面前做伪证啊?鸢也摸了摸鼻子:“他喝多了,记错了,我们昨晚是有在一起跳舞,但在九点前就分开了。”
麦金利沉默下来,审度着鸢也,鸢也面不改色,随便他看。
李大龙见搭档没有开口,就问:“据调查,您四年前才被接回艾尔诺家,在此之前您跟沅先生从未见过面,亲吻您对他有什么看法吗?”
鸢也又笑了起来:“以前没见过面,我对他能有什么看法?”
“”李大龙不是这个意思,问的是她回到艾尔诺家后对沅晔什么看法,是鸢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但他还是一下涨红了脸,之后都不敢再开口了。
鸢也整了整裙摆,起身:“警官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想离开了。”
恰在这时,一位警察敲门进来,将一份刚刚拿到的检验报告交给麦金利。
麦金利一看,声音骤沉:“可能不行。”他将报告转向鸢也,“我们在致死沅先生的凶器上找到了您的指纹,而且只有您一个人的指纹,沅小姐,您可以解释一下吗?”
鸢也眸子微闪,低头打开包包,李大龙马上站起来,一副要提防鸢也掏枪杀人越狱潜逃的样子,但其实鸢也只是拿出了一支钢笔,然后递给麦金利:“警官,给你。”
麦金利顿了顿,然后警惕地接过:“沅小姐,什么意思?”
鸢也笑:“现在拿这支笔去检验,上面也只有你的指纹。”
麦金利一愣,才发现她手上戴了雷丝手套,钢笔上不会有她的指纹,当然就只有他的指纹,他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有人用类似的办法陷害了您?所以凶器上才会有您的指纹?”
“没有这个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