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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本王是如何吩咐你!”尉迟枫并无直视着人,但他冷冽的口气,足以让人感受到极大的压迫。
“王饶命,奴婢真的不知,奴婢昨日早晨要来伺候姑娘洗漱时,姑娘便不让人进屋。”夏春抖着身子回应,一脸惊恐。
“昨日?!为何拖了两日才禀报!”尉迟枫不悦的冷斥,吓得夏春跪倒在地。
“是奴婢以为姑娘心情不好,想静一静,不想竟误了事!奴婢愿意受罚!”开口的是林姑姑,夏春在一旁早已吓得说不出话。
尉迟枫斜睨着林姑姑,好一会才开口,语气不似刚才,已平缓许多“这事本王会查个明白!”
他抱起怀中昏厥之人,沉着脸喝令“宣太医至本王宫里。”
光华殿内,气氛凝重,大厅上,尉迟枫一脸凝重的坐在梨木雕椅上,不发一语,宫女个个都低首不敢望向他,连气都不敢大声喘。良久,王太医步出暖阁,恭敬的站在殿中。
“如何?”尉迟枫沉着口气问。
“回禀摄政王,姑娘是因风寒未愈,加上久未进食,身子一时承受不住才昏厥过去,现下人正发着烧,待烧退便无大碍。”王太医谨慎地应答。
听见杜嫣然病情尚可,如冰霜的俊脸稍稍缓和“嗯,该用什么药材便用!”
“是,下官这就下去开方子!姑娘若醒,仅能食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免得伤及脾胃!”
“冬晴,随太医去太医院取药!”尉迟枫吩咐冬晴跟着前往,这事除了冬晴,他不放心交予他人。
“都退下!没本王口喻谁也不许进入!”尉迟枫挥袖让众人退下,他起身步入暖阁,掀起珠帘,放轻脚步坐在床沿,凝视那躺在床上的憔悴伊人。
嫣儿,为何才几日不见,你变得如此抗拒本王,甚至不惜伤着自个身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快醒来告诉本王,我会替你解决,本王盼着你再对我笑一回!
尉迟枫轻抚她发烫的脸颊,动作极尽轻柔,像是怕弄疼了人。倘若她此刻是醒着,便能看见他眼里藏不住浓浓的心疼。
只见杜嫣然皱着眉,嘴里低喃呻吟着,他取下她额上的手绢,再从一旁的水盆中拿起沁凉的手绢,给她换上。
“王!”外头传来一声低唤,恭敬而不惶恐,一听便知是追影。
“进来!”尉迟枫双眼仍望着床上人儿。
追影推门而入,隔着珠帘在外禀报“王,完颜氏在勤政殿候着你,王是否接见?”
尉迟枫静默无语,追影一眼扫过床上之人,略为迟疑地说“不如由属下去回拒完颜氏?”
“不”尉迟枫果断否决“本王亲自去见!”
他缓缓地收回视线,当他抬起头,即刻回到那冷静理智,不带感情的摄政王。
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诡异的沉寂,她不安地环顾周遭,到底她身在何处?在地牢里吗?她已成为弃子了吗?
不见牢篱,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隐隐约约看到一点光芒,她加快步伐朝着亮点奔去,耀眼的光线刺的她暂时睁不开眼。
待不那么刺眼后,她睁眼一看,她竟处在湖心亭,惊讶地回身一看,是明亮的园子,何来刚才的漆黑。
面对这样的变化,她惊讶的说不出话。
她回首再看,有一男女站在亭内,两人都是背对着她,仔细打量,从男子的穿着好似尉迟枫,那女子的身影似曾相识,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听不见交谈声,只见那女子缓缓转过身,瞧那女子的容貌,她不由得惊呼“啊!”那女子不是谁,正是她杜嫣然,相貌身形与她无异。
在她还未厘清事情前,那男子抬起手掐着女子,她想冲上前去,却发现她动弹不得,她惊恐地大喊“不!住手…不要啊!”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子在绝望中挣扎,性命一点一滴地在流失。她无能为力的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方与阿骨打议妥政事,尉迟枫便匆匆赶回光华殿,一入暖阁,只见床上人儿眉头深锁,额际沁着汗珠,嘴里不断低喃着。
他立即走到床边,手往她额上一探,没有丝毫的温热,取代的是一股冰冷。此时的他,没有往日的冷静,着急朝外头喊“快宣太医!”
他扶起她的身子,让她躺在怀里,举止轻柔地为她拭去冷汗,只见她不时摇晃着头,嘴里止不住地直喊“不要…不要…”
他揪心的收拢双臂,紧紧地将她守在怀中,眼眸低垂,忧思之心不言而喻。
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尉迟枫仰首一看来人,双眉轻蹙,压抑那满腔的忧虑,平静地问“小烈,可有急事?”
尉迟烈怒瞪尉迟枫一眼,眼尾瞥过杜嫣然,瞧她如今这模样,想起她那日坚定不移的一字一句,内心深处除了不舍,还有更多的惋惜。他明白这是她选的路,有她要去承受的现实,却不想才数月未见,那巧笑倩兮的佳人,如今像是凋谢的花朵,若不是看得出胸口隐约起伏,他真以为他现在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你强占我的皇位,抢走我的人,如今连命都要取走吗!”尉迟烈愤恨地问。
尉迟枫微瞇着眼,沉着的唤来追影“守好,一干人等皆退到殿外,不许任何人接近!”
“是!”追影带着命令退下,将宫人都撤离至殿外。
尉迟烈不屑地看着这样的举动“怎么?叔父也有怕人知晓的事?”
尉迟枫轻柔地将杜嫣然放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拭去多余的汗水,方转身直视尉迟烈“跟我来!”
尉迟枫将尉迟烈带到大厅上,柔着嗓子反问“小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尉迟烈冷哼一声“你以摄政王名义,独揽大权,若你真有心,何不先让我登基,你一样可以协助我治理朝野,你明摆着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尉迟枫并无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尉迟烈。
“只恨我太晚看清你的真面目,才傻傻相信,幼时你待我是真心的好!”尉迟烈恨自己历练太浅。
尉迟枫长叹,思索片刻,冷静而温和地说“小烈,我从未想夺取王位!”
“我不信!”尉迟烈毫不犹豫地反驳,这么多年来的恩怨,怎可能一句话,就要他信服,作梦!
尉迟枫苦笑着“是啊,换作是我,我也不信!”他深吸一气,定了神,娓娓道“小烈,我从未想加害于你。自从母妃的谣言一起,众人避我如蛇蝎,唯有你,不避讳地接近我,与我嬉戏,这么多年来,我仍感激你,是你还让我保存一丝希望。”
“你毒害皇兄一事又如何解释?”既把话说明,不如都问清楚吧!“当年我亲眼见你惊惶从皇兄房里逃离,没多久皇兄毒发身亡的消息就传出!这难道不是你所为!”
“下手的是梅妃!”
尉迟烈闻之变色“你胡说!”其他人也许他会相信,但梅妃断不可能!
“那日,我碰巧听到她命人将毒蛇放在烨儿床被下,等她们离开,我便匆匆跑去,谁知为时已晚,蛇毒之猛烈,烨儿已毒发身亡。”尉迟枫望着尉迟烈,看他一脸震撼,忍不住轻叹“我不奢望你现在就相信我说的话,但其实你心里多少有些端倪,是吧!”
许久,尉迟烈再问“那刺客呢?在秦月派刺客前来的人难道不是你?!”
“为何觉得是我?”尉迟枫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