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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头有些沉重，思绪依旧杂乱，风义依着还有些发软的四肢勉强撑起身体，站定，环望四周，依旧是一片漫无边际的丛林。只不过，方才的那个巨大盆地，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凌儿，凌儿呢？
不仅如此，原本抱在怀中的林夕，此刻也突然没了踪影。
正四处搜寻着，蓦然，眼角余光处的一抹站立的身影吸引了风义的目光。
“凌儿！”
风义兴奋地上前，不料，就在女子转头的片刻，那张面孔却让他完全愣住了。
依旧是一张惊艳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光滑得令人心生怜爱。只不过，这个女孩，并非他脑中所想之人。
“月儿姐，你怎么在这儿？”
女孩，正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柳月儿。
“小义，你怎么回事？你忘了么？我不是和你……一起来的么？”
柳月儿脚步轻盈地靠近风义，有意无意地对着风义吐出芬芳，少女的体香时不时地飘入风义的鼻间，令他的心神开始有些动摇。
风义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二人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但自从风仁表现出喜欢柳月儿的举动之后，他每次和柳月儿交谈都会刻意地拉远些距离，不再像小时候那般肆无忌惮。
“怎么了？小义，你忘了么？我们刚才，还一起联手杀了青鸾妖兽呢！”
柳月儿幸福地看着风义，脸上带着一道灿烂的笑容，双手揽过风义的手臂，柔软的胸脯直接靠在了风义健硕的身体上。
风义定了定心神，迅速冷静下来，想要撇开柳月儿，却不知为何地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阻拦着他。
“不，不是，月儿姐，和我一起杀了青鸾神兽的，明明是凌儿，怎么会是你？”
风义拼命地摇着摇头，极力地否认柳月儿所言。
等一下，怎么会……
风义剑眉急蹙，脑中的记忆开始出现了混乱。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属于他和林夕的记忆，主角一下子就替换成了他和柳月儿。而林夕使出全力一击的一幕，也被换成了他和柳月儿拼尽全力击杀了青鸾。
不知不觉中，他脑中所有记忆的女主角，一下子全部成了柳月儿。而林夕的名字，逐渐地在他的脑中渐渐地淡去，林夕的样貌，也不知不觉中地变得模糊。
凌儿，凌儿……凌儿是谁？她和我……是什么关系？
呃啊，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是谁？柳月儿又是谁？我，我到底……
大脑越发地混乱，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股力量，想要将林夕从他的记忆完全剔除，并将其更换成眼前这个女孩。
不！我不能忘了她！我记得，她对我很重要！
痛苦之中，风义只能隐隐记得，那个在逐渐淡出其记忆中的女孩，似乎对他格外地重要。剩下的一切，他几乎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小义，小义……”
吐气如兰，芬芳四溢，柳月儿的身体愈发地靠近，记忆的流逝和少女清香的侵蚀让他一度有些迷失。不过，脑中那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却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哎呀，小义，这柄剑……真漂亮，是你师傅凌宗主送给你的礼物么？”
柳月儿的目光转移到了风义手中的那柄“雪雁”，好奇地抚摸过剑身，乌黑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灵动和魅力。
这柄剑……
啊！这是！
目光触及灵剑“雪雁”一刻，风义脑中的记忆终于有了一瞬的苏醒。
“月儿姐，你说……这柄剑是师傅送给我的么？”
“是啊，怎么了，难道不是吗？这柄剑虽是稀世珍品，但你们师徒关系那么好，他送你把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风义抬眼正视着柳月儿，清明的眼眸中，方才的一丝茫然已经荡然无存。
“这，这，小义，你怎么了？怎么这个眼神？”
“柳月儿”开始有些慌了，此刻的风义和方才简直是判若两人。这股自信，这股淡然，是方才的风义所完全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