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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姒、衫辛以及多位平民内门弟子不掩喜色,喊着:“勉哉三师兄!”
远界放下双手,岿然而立,看着对面的祸离说:“师兄不必客气。”
“好!”祸离大喝一声,又举剑冲了过去。
剑似流星赶月,刷刷点点,忽上忽下,一顿快攻,毫不客气,貌似滴水不漏,直叫对手无躲避。
可在远界眼中,无非老套重复。
他身法轻盈,每每稍稍侧转一寸、低头半分,或是举刀格挡,便悉数轻松化解。
“大师兄,你太循规蹈矩了。”远界从容不迫地说。
听了这话,就连场边的师弟师妹们,也看明白了,祸离的剑法太遵循套路,每出一招之前,都能被远界预料到。
祸离虽也恍然大悟,但一时之间,却没那个脑子改变路数、自创新招,只得继续强攻。
手中短剑一圈圈画圆,表面上一剑快似一剑,实际上是越打越心急,乱了节奏。这才刚开始不久,完全还没摸到对手的招法,就不遗余力了。
远界单手握住刀柄,递出问神,以刀鞘顶端刺向祸离之手。
两件兵器相错相交的同时,他的刀鞘也在把祸离向后推远,然后带着其手腕,顺着其原本的姿势,快速搅动。
于是,祸离的剑尖所画之圆便越画越大,离弗远界也越来越远。
“师兄,你可听过,一寸长,一寸强?”
“没听过!你这到底是棍招、剑招还是枪招?”
“师兄,你可又听过,无招胜有招?”
来言去语之间,祸离的手完全被远界的刀鞘带着走,不论直刺、纵劈还是横砍,全然近不了其身。
最后,那剑尖画出的圆,半径已接近自己的身高,在一个大旋之后,终于在最低点,脱手甩了出去,沿切线飞出,铛啷啷擦着青石板滑走。
其他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大师兄这是败了吗?剑都没了。三师兄虽然一直被动防守,但仅凭一根长棍就……”
“不,大师兄气都喘不匀了,可三师兄脚都还没挪过一步。”
其他人一看地上的脚印,果然,自比试开始,祸离都围着远界转了少说十几圈,但弗远界却只是原地转过几次身,一步都未曾离开。
祸离此时已经笑不出来,什么让不让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就此认输,绝不甘心!
但弯腰捡剑也太丢脸了。
环顾场外,看一眼先生、五师妹,又迅速扫过千余名师生观众,自觉羞愤难当。
他大口喘着气,心想:“怎么能叫这个废了几年的浪荡子把我赢了,今天这一战争的可是掌门之位,输了我就待不下去了。不行,再打!”
他几步走到自己的剑旁,用脚尖挑起,伸手接住,回望远界,只见几十个回合下来,对手汗都没流一滴,脚都没挪一步,真叫人怒不可遏。
“脚不动是吧?那我就砍断你的脚!”祸离心里叫骂着,再次冲了过去。
这回专攻对手腿脚,甚至下腹,让人断子绝孙。
可笑的是,剑太短,他必须弯着腰出招。不仅动作十分不自然,而且整个上半身和后背全是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