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薄激动得手哆嗦,难以置信地问:“大人的意思要在县城办学堂?”
杜淳安愣了下,还以为马主薄要说什么大事,表情那么郑重。他解释了半天,马主薄只听到了办学堂的事。
眼角抽了抽,点头,“大人有这个打算。不过,没那么快!你老人家也看到了,县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缺。要建设要发展,这些事都急不来,要一步一步来。大人的意思,先建城墙,保县城百姓安危。”
“卑职明白,卑职明白。不急,等县城建好了,再来建学堂。齐山有县太爷,是俺们齐山之福。大人是俺们齐山的贵人啊!”
这种事想到不敢想。
自从齐山被土匪控制后,他们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生命时刻受到威胁,哪里敢想读书那么奢侈的事。
往后,齐山的百姓子孙,也可以读书了。
马主薄激动的通时,又羞愧地无地自容。他老人家以前因为私心,防备县太爷不说,怕县太爷剿匪不成连累到他们,还想过向土匪举报......
马主薄羞愧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大人,是个好官。卑职羞愧啊!”马主薄突然感叹,往后他那条命就是县太爷的。
杜淳安不知道马主薄的想法,以为他老人家是激动的,倒不在意。县太爷建城墙有私心的,那些事就不用让马主薄知道了,误会也好,双方都是求仁得仁。
“外面怎么那么热闹?”马主薄往外面张望一眼,道。
门口当值的捕快说:“县城百姓在外面看公告。刚刚衙役敲锣打鼓通知大家,县衙出了告示,这不,百姓们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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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县衙比过年还热闹,百姓们集在街道上,谈论告示的事。
百姓们不识字,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不过县太爷那个红色的大印看到了。
衙门早就考虑到了这个事,派了两个识字的衙役守在告示旁,跟百姓们解释上面的内容。
“税收六成啊?”
“是呢!比土匪收的税少一成呢!”
衙役听出来了,百姓的话里的高兴劲。
“可不止呢!没听衙役捕快大哥说,衙门只收六成的税,其他税都不收。”
“俺刚来没听到,是真的吗?其他税真不收?”
“不收。不信,你问捕快大哥,他们在这里呢!”
“太好了。”
“捕快大哥,你这里登记吗?听说县衙要建城墙,俺算一个呗!”
“要招工么?那算俺一个?俺儿子牛高马大的,也算一个。”
告示牌前突然乱套了,机灵的人都挤到捕快跟前,捕快衙役身上的衣服,差点被他们扯破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了人群。
县城辈分高的叔公们,收到消息后,去了马主薄家。去的时候,个个神色凝重,半个时辰后出来,个个面带笑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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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衙百姓谈论税招工的事情,十几队捕快衙役带着衙门的告示公文,出发往各村各乡。